“嗯！”小霜上樓幾步，突然又回過頭，“我明天下午去中心大廈，沒有完美的殺人，我一定會找到給他定罪的證據的！你去不去？”
李洛群看著小霜發紅卻堅定的眼神，欣慰地笑了：“好啊，到時候叫我，我一定去！”
“嘩啦”一聲，一個玻璃杯摔到牆上，迸裂為碎片，四處飛舞著，沈揚楓氣憤地坐在床上，眼睛眯在一起。
他和歐陽霜已經在武館相識四年，相互練習玩鬧，他眼看著她變得成熟大方，自己獲了幾個省內大獎時，她也不服氣地拿了全市第二，在他心中，小霜美麗，機智，勇敢，有男人般剛毅的心。
“李洛群……”沈揚楓紅著眼睛讀著這個名字。
中心大廈。
“聯邦特工！我要重查廁所現場！”小霜亮出證件對保安說。
保安看了看她，一副為難的樣子：“可是命案現場已經被清理了！隻不過還沒重新用而已！”
“無所謂！我一定要查！”小霜堅決地說。後麵的燕燕和李洛群冷冷地看著保安。
“好吧，你們去吧！”保安無可奈何。
小霜來到男廁所的隔間，屍體和血跡都已經處理掉了，整個地方與普通的廁所沒什麼區別，小霜握著下巴思考著。
“指紋是不能用了！”燕燕仔細地觀察著廁所門。
“為什麼？”李洛群問。
“不能定罪！別說這門上那麼多指紋，就是真找到，也可以說是死人前上過廁所。”小霜接過燕燕的話。
“沒錯，就算聯係到他鞋下的血跡，也可以說是上完又回來洗手之類的。”燕燕說。
“蓄水器上麵的指紋都被擦掉了，警方都沒查出什麼來。”李洛群向上看著蓄水器。
小霜想了想，突然拽住李洛群：“過來過來，我們模擬一下現場。”
“怎麼模擬？”李洛群被拖拉著走，一邊問。
“咳咳！現在你是受害者，我是凶手。”小霜轉過他的身子比劃著，“你背對著我，剛上完廁所，燕燕，你在旁邊看著。”
“嗯！”燕燕走到旁邊。
“噢……”李洛群歪著頭站在那裏。
“好……”小霜從後麵環住李洛群的脖子，左手捂住他的嘴，“現在你掙紮地掰著我的胳膊。”
李洛群將兩手從前麵抓住小霜的胳膊，小霜的勒著他脖子的手裝模作樣地劃了一下。
“倒。”小霜扶著李洛群慢慢地側著倒成屍體的形狀，“因為脖子疼而雙手捂著。”
“喂喂，這可是廁所哎！”李洛群看著眼前死過人的廁所坑，有股惡心又可怕的感覺。
“哎呀別動！”小霜嗔道，同時轉過身來看著燕燕。
“小霜，如果是像你那樣的話，肯是個高大的人，他從上勒住死者，刀痕應該是就屍體從左往右變高變重的嗎？”燕燕突然想到什麼似的。
小霜搖了搖頭：“這個我之前就想過，隻能證明凶手比死者高而已，而那四個嫌疑人裏三個比他高的。”
“那想找到漏洞可真不容易。”燕燕有點無語。
“別那麼消極嘛。”小霜邊說邊看著門，用手摸了摸門的插銷。
“插銷的話警方一定檢查過了吧？”小霜自言自語。
“肯定啊。”李洛群漫不經心地說。
“我怎麼總有種奇怪的感覺？”小霜眨著眼睛思考。
“關於這個現場？”燕燕問。
“不，關於肯，我覺得好像漏掉了什麼似的。”小霜搔搔頭。
“頭發…手…鞋…”燕燕提醒著小霜。
“腰帶…衣服…”李洛群站了起來，也跟著列舉。
“衣服！”小霜一下子激靈，瞪大眼睛看著他們“就是衣服！”
燕燕和李洛群相視，似乎摸不著頭腦。
“他穿的是普通的黑色夾克，但看起來很新，像剛買的一樣，買一個新的夾克去會朋友，所以覺得奇怪，卻也不太奇怪。”小霜說。
“還是不懂！”李洛群和燕燕同時搖頭。
“你們想，他作案之後衣服上怎麼會一點血跡都沒有，這明顯有問題。”小霜解釋道。
“可你也說了從後麵割不會濺上。”李洛群說。
“那概率很小，因為他的衣服換過了！就在這層商場，他換了個模樣差不多的，黑色的夾克，看不出血，服務員也不會每天都檢查衣服，這是個高招，因為警方隻會從垃圾箱之類的地方找血衣！”小霜說。
“我懂你的意思了！”燕燕恍然大悟，“就是說我們隻要找到這個帶血的夾克，再證明是他的，應該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