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霜頹廢地低下頭，喃喃自語。
“出什麼事了？”李洛群自言自語。
……
高停：我方反對上訴方的證據。當時的血跡為後來去廁所洗手所致，他可能沒看到腳下有血液流出，上訴方律師的證據並不充分。
肯：我有去過廁所，是靠近裏麵得那個，但我去的時候什麼都沒注意，所以並不知道命案已經發生。
高停：至於警官查到的我方上個月買鹽酸的事，我方家中廁所發現了一瓶相同的，因此並不能證明命案中的就是我方所持……
……
李守：他沒有證據，那我兒子到底是誰殺的？
[審判長]：休庭十分鍾，合議後宣判。
“他會脫罪的！”休庭的時間裏，小霜難以置信地說。
“怎麼會這樣？”李洛群瞪大了眼睛。
“不，典型的證據不足！”小霜雙手抱著頭，“我是學法的，我熟知程序，尤其他是個外國人。”
“……”李洛群看著下麵紛紛議論的人群不語。
[審判長]：終極審判，宣判如下，由於此案證據不足，被告Ken·Massi，無罪釋放。
書記員：全體起立。在主審法官退出法庭後當事人及旁聽人員退出法庭。
法庭霎時議論紛紛，人群退場，小霜呆呆地坐在那，臉色蒼白，李洛群難過地坐在旁邊，束手無措。
“小霜，我們離場吧。”李洛群建議性地扶起她，慢慢地向出口走。小霜仍然是一副活死人的摸樣。
法庭的門廳內，肯獨自離場，聽聞消息的燕燕打車跑來，在大門口接小霜。
“怎麼會這樣？”燕燕難以置信地看看小霜，又看看李洛群。
“是我的疏忽！”小霜自責地說，又恢複到平常的摸樣。
“不，這是兩碼事，小霜，別瞎想。”燕燕拉住小霜的胳膊，“我們回學校，上車。”
出租車上，小霜一言不發地看著窗外，燕燕拍了拍她的肩膀，忽然跟前座的司機說：“後麵那輛吉普車，跟了我們很久了，怎麼回事？”
“我也注意到了，或許跟你們有聯係。”司機說。
李洛群探頭向後看，吉普車內，駕駛座上的人有一抹詭異的笑容。
“Ken？”李洛群驚訝地叫。
“什麼？”小霜一下子坐起來，向後看著。
“停車！”小霜大喊著，出租車一個急刹車。燕燕看了看周圍，是一個公園附近，空無一人。
吉普車緩緩停下，肯微笑地走下來，用流利的漢語說：“歐陽小姐。”
李洛群一下子攔在小霜前麵，敵視著他：“你想幹什麼？”
“歐陽小姐，你一個勁想證明我的罪過。”肯攤開手，“法庭審判時你也在場，你很清楚事實的真相，不是嗎？”
“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正義！”小霜冷冷地說。
“哼！正義！我從來不信，以你的水平，難道不覺得這次事件有似曾相識之感？”肯揚起嘴角。
小霜睜大了眼睛，眼球轉來轉去地想。
“再給你點提示好了，我曾經在韓國住過一陣，時間是……16年前。”肯的語調充滿得意。
小霜的臉色突然變得發青，她退後兩步，搖著頭看著肯。
“不……”小霜捂著嘴。
“怎麼了？”燕燕轉過頭問小霜。
“梨泰院殺人事件……”小霜難以置信地看著肯大聲喊，“你就是……那個駐韓美軍家屬……”
“沒錯。”肯露出詭異的笑容，“97年的那個事件，現在還有人議論紛紛，事情的真相，你很想知道嗎？所以這就是你所說的正義，我仍然悠閑地活著，這次是，將來……永遠……”肯眯著眼睛，回頭上了吉普。
小霜呆呆地站在那裏，燕燕對李洛群交換了個眼色。
“我們走，小霜！”兩人合夥將小霜架上了車，風馳電掣地趕回學校。
“你們都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小霜下了車，扔下這樣一句話，緩緩地上了天橋。
“她沒事吧？”李洛群擔心地看著小霜的背影，問著燕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