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深深的恐懼,一直都縈繞在心頭。雖然當時被陳沐救了,但是她知道,那隻不過不得不為之的所作所為!當踏上木筏的那一刻,當顛簸的震蕩隨時能夠要了自己性命的那一刻,她真的怕了!內術道身體柔韌那是出了名的,他現在的傷勢應該不成大問題吧!可是自己,在他麵前猶如一隻螞蟻一般弱小!
她害怕,早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的自己會被隨時拋入滾滾江水之中,她害怕陳沐會獰笑著質問自己問什麼要戲耍他,然後毫不猶豫地將她的傷口撕開,看著她慢慢死去!因為自己現在真的是一個累贅,在生命與速度掛鉤的現在,她不知道下一刻麵對自己的是怎樣的命運!
原來生命是如此的脆弱,脆弱的不堪一擊!曾經自己所驕傲的所憑借的原來是那麼的不值一提!剛剛陳沐是什麼意思?是在暗示自己一無所有,自己所謂的資本在他眼中沒有絲毫價值嗎?
玉含煙現在腦中一片混亂,從陳沐的角度,從陳沐的利益來考慮,拋棄自己是最明智的做法,但是剛剛他所做的一切,卻沒有遵從邏輯所該應有的那樣!是憐惜嗎?玉含煙不知道。
“你是不是喜歡我啊?”玉含煙趴在陳沐的胸口,有些唐突的問道。雙頰緋紅,她緊***著牙齒,眼睛也不知該看向何處。雖然十分羞澀,但她還是想知道確切答案,因為未知對她來說真的太恐怖了!
“嗯······”陳沐一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說什麼?”神遊太虛的陳沐總算是回過了神,微揚著頭顱,問道。
“沒,沒什麼。我是問你你身上的是寶甲嗎?”玉含煙急忙改口,別過頭不去看他。
“嗷,你說天蠶龍絲甲啊?”陳沐明知故問,動動身子,感受了一下貼在自己胸前的軟甲,笑著說道:“應該算吧!劍有利,劍有力,劍有意,劍有神,劍有心。這五種以劍為標準劃分的利器,寶器,聖器,神器,心器,天蠶龍絲甲在其中應該算是寶器吧!”
“啊,嗯!”玉含煙心不在焉地答道。
看著兩旁漸行漸遠的高山,在陳沐懷裏趴著的玉含煙動動早已經***的身子,引得身下的爺們一陣心驚肉跳。木筏一路乘風破浪,奔流而去,像是吃了偉哥一樣凶猛!
“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玉含煙看著綿延不絕的崇山峻嶺,歎息道,“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追來?”
“當然是越遠越好了,會到頭兒的!反正不管怎麼說我都有辦法甩掉他們,你的擔心簡直是多餘!”陳沐不肖地說道,也不知道他究竟真的是信心十足還是自我滿足,虛榮心膨脹!
“你昨天是不是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追殺?看你的表現挺衰的,像個雛兒!”陳沐打量了一眼趴在身上的玉含煙,感受的她玲瓏有致的軀體,陳沐很有聊天的興趣。
“廢話,你見過哪個女孩子整天打打殺殺的?不過說起來倒是你,一點兒紳士風度,男子氣概都沒有,說一說,當時什麼感受?”玉含煙還是那副不肯吃虧的姿態,和陳沐吵起架來巾幗不讓須眉!
“感受?”陳沐一怔,腦袋稍微一轉就有了說辭:“說實話,當時正是你死我活的時候,誰還有心情感受啊!當時隻覺得頭腦一熱,發生了什麼現在還是模模糊糊的,不過後來一想,到真有感受:沒有法製的社會真是太沒安全感了!”
玉含煙小嘴一癟,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原來不過是想看看他究竟還有沒有良心,現在看來精神都出現了問題!還模模糊糊,哄小孩那!
“對了,什麼是法治社會啊?”想起剛剛從陳沐***蹦出的新詞,玉含煙好奇地問道。
一得意就忘形,陳沐深刻地檢討,以後堅決杜絕出現這種驕傲自大的勢頭!眼睛骨碌骨碌轉了兩圈,陳沐解釋道:“這是世俗界一種說法,就是事事有人管著,不可以殺人,不可以打架,但是大家都很安全!”
“切!”玉含煙豎起了中指,“誰信啊!”
也不知道是說不信陳沐說的話,還是不信有這這麼好的東西。反正這時的陳沐冷汗滾滾直下,滴滴落入長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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