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烏雲密布,地上的小花小草葉子上還沾著泥土,有些葉子還埋在泥裏。隻有少許綠葉還挺立在風中。不少花蕾中還有積些沉澱澱的水珠,看來是經過暴雨的洗滌才有這種景象。也有不少經過雨水的滋潤,新抽出來的新芽在傲然挺立著,向命運展示著不曲不撓的頑強。經過幾天暴雨的洗禮,水溝中的雨水還不湍流不停。地麵上都是泥濘一片,低窪的地方還有一潭潭泥水。看這天氣,天空的烏雲越來越陰沉。仿佛要向地上壓製著那些頑強的小草,要把它們壓得抬不起頭來。預示又一場暴雨又要來臨了。不遠處的田邊,一少年急急忙忙將牛車套好在牛身上。跨身坐在牛背上,兩腳踩著車把,喲喝著牛向前趕,泥濘的地麵上頓時出現兩條深深的車輪痕。車上裝滿著黑黑的冬瓜。現在是初夏,正是收獲的季節。少年名叫阿九,家裏排行老二。農村人沒什麼文化,取名字時一般都是亂取,簡單一點的好。今年十五歲,現在這個年齡的人一般是在學校裏讀書的,但他家裏情況比較特殊,母親在他九歲的時候就因病過世了,那時他讀二年級,等到他讀完六年級的時候因為家裏的大哥讀初二。老大的學習成績不好,本市的學樣沒入取。讀書的地方比較遠,所以要借宿就讀。家裏隻有父親一個人在幹活,壓力一下子大起來,雖然平時放學的時候,沒能向其它小孩那樣去玩去打球的去幫父親幹一些力所能及的活。但是命運不是他能抵擋......那年他十三歲以全校第一名,全鎮第二名的成績考入市重點中學。但因家庭狀況不行,不得不攝學在家裏幫忙幹農活。那年他在母親的墳墓上哭了一晚,把入學通知燒在了母親的墳前“媽,我考上了。”當時母親還在世的時候就說了:你們一定爭氣要讀好書,不用怕沒錢。就怕你們考不上。考上大學,沒錢我們父母砸鍋賣鐵也要把你們送去讀書。母親過世的時候他沒哭,隻是在心中不停的說,我一定要考上大字,一定要當個醫生。但是現在來說隻能空想罷!...母親的病不是沒得救,隻是當時隻有30%成功率,手術費又要一萬多,當時這錢對家裏來說已經是一大筆金額。母親當時是不願治,怕人財兩空。母親過幾年世後才想到當時不是因家境不好,母親多想活下去看看兒子們長大成人娶妻生子!所以從那時候起阿九就立誌要當個醫生,有能力時免費救治像自己家庭況那樣的人。從小就阿九身子長得比較強壯,六歲時就高大哥一個頭,一真到現在都是。加上性格比較倔強,三個兒子中父親最不喜歡的就是他。村裏又有點俗話說:“疼仔頭,愛仔尾,中間死當卻。”今天早上父親去趕集,因為今天大哥是一個月中回來拿生活費的一天。今年農作物價錢又不好,最近又一直下雨,自家地裏瓜已經熟了,但沒商家來收,家裏已經沒什麼錢了。隻好把家裏養了很久的幾隻老母雞捉去賣。父親剛出去不久,阿九就聽到別人說:來商家收冬瓜了。這不,拉上牛車就來賣瓜了。今年景氣真是不好,雨不停的下。瓜地裏都浸水,這黑皮冬瓜一泡水,很快就爛的。商家也是低價收購。就兩分錢一斤。沒辦法,也得賣。阿九從早上到現在下午拉了第十二車了,都是從地裏用兩個籮筐挑出來裝到車裏,再從地邊拉到五公裏外的收購點。中間還有很多地方是上坡的,現在這路都是泥路,一下雨,本來是就坑坑窪窪的路更加難走,有些地方還要墊些石頭牛車才能過得去。話說阿九現在來到一個土坡,這是最難上去的一個土坡。一路過看過去路上都是深深的腳印還有車輪印。路麵上都處是積水,前麵十幾車都是阿九幫忙到車後推,費九牛二虎之力推才上去的。還沒到土坡腳,阿九就從牛背上下來了。趕了這一小段路,牛也應該有點累了。喝停了牛,摸了摸牛的頭說:“最後一車了,歇一歇,等下靠你了!”這牛也挺聰明的,拉了那麼多車也是知道這地方要拚命使勁了。頭抬了抬順從地停了下來,四隻腳踏了踏。不知道是在緩腳,還是在做衝鋒前準備。阿九說完,彎下腰來,把沾滿泥又破的褲腳卷起來。突然後麵傳來腳步聲,阿九回頭望去,眼前一亮,好漂亮的女孩。但往上一看,隻見一雙大又圓,水靈黑亮的眼睛中流露出一絲鄙夷,臉上一副厭惡的表情。看到他望過來,頭扭到一邊,從身邊走過了。那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子,長得很水靈的,兩條修長的長腿,瓜子臉,柳葉眉,高挺的鼻子,高挑的身材。女孩叫佟玲,是村裏的村花。應該也是從學校回來的,沒來由心中哼一聲。沒打招呼,那是阿九的祖輩認的一個非血緣關係的一個兄弟的後輩,按關係來說要叫她表姐的,小時候兩家有來往經常碰麵,關係還行。經常表來表去的。但從母親病逝後,那些人生怕有傳染的病,一下子就跟阿九家疏遠了,加上家裏沒有一個女人又沒錢,這衣服褲子沒那麼幹淨,有破洞也是正常,不曝光就將就穿著。阿九的心裏一點都不介意,人家有這樣的表情也是正常!天氣本來就陰沉,突然感覺天色好像又暗淡了一點,難道是因為剛才眼前一亮的後遺症?抬頭望了一下,天空中的烏雲像是被放在黑墨汁中浸泡一樣,黑得發亮。一下子翻滾著布滿整個天空。仿佛像要把整個天地一起染黑似的,連帶著本來就陰沉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聽到不時的從雲團裏傳來轟隆隆的聲音。阿九嘴裏發出“狗日的老天,還讓不讓人活,等我最後一車搞好結了錢再下行不行?”好像回應他,天空銀色的閃電像一條穿梭在天際的銀蛇,狠狠的劈開那像一團墨水的烏雲。霹靂一聲,響徹雲霄。隨即兩隻耳朵一陣刺痛,像是有千百隻蟋蟀在腦子裏叫喚一般。雖然說阿九膽子不小,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雷聲嚇了一跳。兩腿一陣無力,差點就坐到地上了。旁邊的牛嚇了一大跳,撒天四腳,帶著車,向前奔跑了幾步才停下來。隻見兩隻耳朵不停地拍打著,豎起來,眼睛瞪得大大的,頭抬得老高的,向四周瞅著,尋找著聲音的來源。久久的,不遠處才傳來一聲高亢的尖叫聲。相對來說,跟剛才的雷聲比,這一聲算得上是悅耳的啦!緊接著劈嚦叭啦一陣腳步。轉角處剛剛從這走過的佟玲一路狂奔過來。“不...至於吧?”突然間,兩個眼瞳一縮。阿九把剛想說的話,後半句“咕”一聲,吞進肚子裏。剛才長發飄飄,容光煥發的佟玲,頭發都豎了起來!臉色煞白,跟梅超風有的比了。一路跌跌撞撞的狂奔過來。身後一個有籃球大小的銀色光球飄浮著跟在身後大概七八米處。頓時腦子裏想起了小時候聽老人家講起的:“閃電球”能把一座山給摧毀的閃電產合物,聽說是能跟著風向飄浮的球形閃電。如果它要鎖定你,你就是在屋裏它也會從窗口穿進去。不知道這死女人身上有什麼東西吸引它,一路跟隨著飄蕩過來。本來不關他的事,但貌似那女人跑過來的方向就是他這裏。“該死,老子還不想死呢!”心裏麵一邊咀咒那女人快點摔倒,一邊撒開腳丫向牛車那邊跑。遇到危險時,人總是要找一些東西或找個地方擋一下。這是人的本性。心裏一直在念著:往下一直跑去吧,不要靠過來啊!但事與願違。佟玲一見到阿九,嘴裏邊喊著:“救命啊!”身子一擰,也向牛車方向跑來。阿九沒理她,剛在牛車的一邊蹲下。沒一會,佟玲也跑到他身邊,跟著蹲了下來。緊接著撲到他杯裏。兩手緊緊的抱住了他,頭埋到了他懷裏。阿九嚇了一跳,兩手一推,開什麼玩笑,我可不想死。沒想到,著手的地方一軟,像是無處著力似的。阿九臉上一紅,雖然年紀不大,但有些方麵還是知道。老師教的:男女授受不親!想推開她,看來是沒地方著手了。心裏想:看來沒辦法推開了,腦一轉,急問道:你身上有沒什麼可以引電的東西?佟玲抬起頭,臉上一愣。道:沒有啊!哦,好像有一個錢幣。“拿出來!”這種時候隻能試一試用金屬引電的看能不能引走那個電團了。東西一拿出來,阿九接過來,剛想扔出去,眼前一亮,滋的一聲。隻見那銀球突的出現在眼前,向兩人壓下來。一種從沒有過的眩暈在腦海裏產生,連帶著一絲身體上麻麻像觸電一般感覺。轟的一聲,隨即整個身體傳來撕裂般的疼痛。一下子五官都沒感覺了。伴隨這一聲巨響,一陣銀光在天地間閃過。銀光過後,以剛才兩人一車一牛為中心的地方出現一個幾百平方米深坑。遠方的天空中,北極方向有七顆特別明亮星星閃了閃。北鬥的命運輪盤開始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