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邁邁幹咽了口口水,強行切斷自己眼睛與那豐碩臀部之間的某種聯係,這時從自個腰際傳來一陣破鑼般的聲音,有點嘶啞。
“前麵那個******姑娘,本大爺和你處個對象如何?”
此言一出,滿街皆驚,本來與王邁邁走得很近的行人修士紛紛避讓開來,留下王邁邁一個人呆立在街道之中,王邁邁覺得自己有種秋天落葉一般的淒涼悲慘。
前麵那個正兀自走路的紅衫女子身軀隨著這驀然一聲叫喚而劇烈的顫抖著,一股股煞氣從那紅衫女子身上散發出來。
王邁邁鐵青著臉,幾乎從牙縫裏擠出來幾個字:“葫蘆娃,老子跟你沒完!”而王邁邁腰際那柄白色短劍一片死寂,仿佛這玩意就是個死物,平時話癆一般的葫蘆娃哪裏還有半點聲響,此刻他隻怕躲在白色短劍的狹小空間內捂著嘴竊笑不已吧。
那紅衫女子慢慢地轉過身軀,王邁邁感覺到是一隻洪荒巨獸真正慢慢的蘇醒,而自己現在就是一隻弱小的小獸一樣。王邁邁看到的是魔鬼般的身材,那凹凸有致的軀體正在有起伏的大幅度波動著,看得出來,顯然是氣得不輕。
那張臉如同高山白雪一般聖潔而美麗冰清,不沾染一點人間煙火之氣,終年難以消融,此刻這個紅衣女子憤怒了,那麼王邁邁麵臨的將是沉澱數千載的高山冰雪的頃刻崩塌,那聲勢隻怕得驚天動地。
天地間已經彌漫了一股徹骨的冰寒,王邁邁此刻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悲哀,如同冰山之下的獨木一般蕭瑟孤獨,呆立良久,王邁邁向前一步,嘶聲道:“這個姑娘,咳咳......”
王邁邁隻覺喉嚨之處一口濃痰堵塞,很是不爽,咳了幾下方順暢起來,繼續說道:“姑娘,剛剛那話不是在下說的,在下是不會說出那種孟浪的話的。”
此刻王邁邁一臉正氣,長身玉立,雖然略顯狼狽,但是翩翩之姿還是傲然於眾人之間,從那外表根本看不出半分異常。
“就是他說的,這個我可以作證,我剛剛就在他身邊,聲音就是從他身上發出來的!”一個青衣青年指著王邁邁一臉正氣道。
“對!就是他,你看他剛才聲音嘶啞,跟先前那聲音有好幾分像似,絕對就是他了,不會錯的!”
“真看不出來,如此豐神俊朗的人物,居然行事如此孟浪輕佻,實在是太讓大跌眼鏡了,惹到了誰不好,偏偏惹到了李小姐,看來他今天有得他好受咯。”
“這人就是活該,幸虧他不是對我這樣,我可沒有李小姐那般法力,否則我豈不是得要吃大虧了。”一個瘦弱的村姑般姿色的女子摟著肩頭,一陣後怕道。
“黃小姐,您放心,以您的樣貌,就是扔到他麵前,他也未必看你一眼。”
那個紅衣李姓女子冷冷地盯了王邁邁半天,寒聲道:“你自己掌嘴一百下,然後自剮雙目,方可活命離去!”聲音冷似九天玄冰,不帶一絲感情,冷徹心骨。
王邁邁一愣,而後那種愧疚的心理頓時消散,微微一笑,嘴角噙著一抹笑意,輕聲說道:“李小姐對吧?”
紅衣女子鼻子微哼一聲,不置與否,對王邁邁甚是不屑。
“哼,蒲柳之姿還自以為是,真以為自己是天上仙女,生著一副棺材臉,誰欠你什麼東西了,回家去照照鏡子,看看你到底還是不是女人,真不知道是哪家沒教養的教出如此狂妄自大之輩,實在是井底之蛙。”王邁邁冷哼一聲,極盡挖苦之詞,將她那高高在上的神情狠狠的踩上一腳,讓她那從未動搖過的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在此刻產生了一絲動搖。
若是對方是個男人,如此狂妄自大讓王邁邁掌嘴還要自剮雙目,王邁邁鐵定二話不說上前就會將他扇上一頓解恨,不過現在對方是個女子,自己雖然君子風度已經所剩無幾,但是自己還是不會動手去打一個女子的。
王邁邁懶得跟他們再多理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轉頭就要離開,那李姓女子嬌叱道:“賊子,休走!”一個大跨步就要朝著王邁邁飛來。
哪知地上何時冒出一個小小的藤蔓,悄悄的纏住紅衣李姓女子的腳腕,生生地將女子的去勢拉住,“砰”地一聲,如同一根巨木一般朝前絆倒在地,臉麵朝地,半晌匍匐在地,不再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