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月,婚禮隻能暫停,死渣男他媽跑了,衣服我收起來吧。”

造型師竇豆拎著婚紗準備打包,薑柒月固執地搶過來,當著她的麵換上。

十分鍾前,她才知道自己被逃婚。

新郎帶著伴娘跑路,神不知鬼不覺。

要不是哪個熱心群眾發來那張未婚夫跟閨蜜在異國他鄉快活的照片,她怕是真信了婆家的說辭。

他們說新郎昨晚太高興喝多了,起不來。

“柒月,你打算怎麼辦?賓客都在外麵等著,要不,你也找個借口溜了?”竇豆是薑柒月的發小,為她著急。

婚禮她是看著柒月一點點準備,耗時一年。跟未婚夫從校服到婚紗,戀愛五年。

到頭來人是頭渣狼!還被最好的閨蜜偷了家。

薑柒月穿好婚紗,整個人癱在休息室的沙發上,呆呆看著天花板。

誰有她慘?!

“我上輩子殺人放火了,還是起兵造反了?要這麼狠的報應。”

“柒月,節哀,就當顧斯炎死了,你躲過一劫不當寡婦不挺好?”

薑柒月坐起來,目光幽幽地看著勸她的竇豆,有氣無力冒出兩個字,“精辟。”

外麵有人敲門,聽聲音就知道是她那惡毒婆婆。

未遂的。

“柒月,出來跟大家夥解釋一下,斯炎喝酒都管不住,有什麼資格當顧家媳婦兒?”

薑柒月冷笑一聲,都這個時候了,還在給她立規矩。

她起身,頂著忍紅的眼眶去開門,扯掉“新娘”的胸花扔進垃圾桶。

“我沒資格,誰愛當誰當。”

顧斯炎哪次喝多了不是她去接,又是煮解酒湯又是熬粥。

“薑柒月,你什麼態度?斯炎不要你就對了,沒規矩的野丫頭!”顧太太的手指頭都快戳到薑柒月鼻子,語氣表情傲慢至極。

前一秒還說兒子喝酒,後一秒承認逃婚,嘴臉!

薑柒月深呼一口氣,轉身抓起手機,直奔婚禮大廳。

讓她解釋,可以的,直接放張照片就是最好的解釋。

與此同時,她聽到顧家老大在台上堵她後路,紅口白牙汙蔑她。

“今天本是我弟弟斯炎大喜的日子,可惜,他遇人不淑,未婚妻薑柒月竟然背著他跟人私定終身,實乃我顧家不幸。今天大家吃好喝好,婚禮取消!”

“你胡……”說。

有保鏢接到指令,捂緊她的嘴巴,把她拖出酒店,塞進一輛車裏。

剛才顧家老太太根本就是騙她出來,母子倆打配合把她趕走。

薑柒月被扔在郊區大橋上,身穿高定婚紗,江風吹的她打冷顫。

當天下午,很多人看到有個穿婚紗的妙齡女子,光腳穿過半個城市,精神狀態堪憂。

傍晚六點,薑柒月站在女人街77號店鋪門口。

凍僵的腳板對冰冷的地磚已經沒了感覺,像她現在的心情。

麻木絕望。

店鋪是她跟閨蜜林秋彤合開的,主營女裝,開業三年,生意是這條街最好的。

現在……

店鋪被搬空,房東正帶人在看房。

“我店裏的貨呢?”薑柒月披散著頭發,攔住房東的去路。

“你……你是薑小姐?”房東探著頭,幫她扒開擋住半邊臉的頭發,打量她現在的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