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
這兩個字無疑是給喬詩然和畢勵衍兩人的打擊。
他們怎麼可能結婚?他是間接害死她父親,害得公司頻臨破產的人,害得她有家歸不得,害得她失去唯一的親人,害得她失去談戀愛的權利……的人,她怎麼可能跟他結婚,想想剛才自己竟然因為他的一句“她是我女朋友”而在心底興奮的樣子,她就恨不得把自己千刀萬剮,她是怎麼了,竟然會因為畢勵衍的一句“她是我女朋友”就忘記前不久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她走到這一步,不都是拜這個男人所賜嗎?剛剛那個因為他的那句話而在心底興奮的自己該怎麼麵對死去的爸爸和媽媽,怎麼對得起他們……
是啊,他們不可能結婚,永遠不可能,當結婚這兩個字一出口,畢勵衍就知道,這段日子的美好都將消失殆盡他和她又將恢複最初的模樣。
剛剛那句“她是我女朋友”,確實沒有經過大腦思考,他隻是想要贏了景薄,哪怕隻是嘴皮子上,他也要贏了景薄,他不是過去那個隻會被欺負的畢勵衍了,現在的他已經強大起來了,他足以保護好自己,甚至要保護好喬詩然。
為了他的美好,為了他的未來,即便他知道那句話一出口,或許會遭到喬詩然的反駁,但那一定是一個必經的過程,他已經徹底的淪陷,他不想失去她,他想和她糾纏一輩子,原諒他就是這樣一個自私的人吧!
但他沒想到,景薄會扯到結婚這兩個字上,那是他都不敢碰,不敢想的禁地,竟然就那麼輕易的被別人講出來了,那兩個字無疑是一把利劍,把一對雙生兒活生生的分開一般,那樣的疼痛,他再清楚不過,而此時,他愛的女人也在跟著他受同一樣的痛苦。
畢勵衍微微側頭看了眼喬詩然,雖然她的反應在他的預料之內,但還是在看到的那一刻心底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緩緩轉過頭來,看著麵前笑的如春風般的景薄,聲音裏聽不出任何情緒,淡淡道:“我們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我們先走一步。”
說完,不等景薄回答,就摟著喬詩然的腰轉身向外走去。
喬詩然麻木的任由畢勵衍帶著她,與其說畢勵衍是環著她腰走,不如說是摟著她走。
景薄看著已經走出旋轉門的背影,唇邊的笑容慢慢凝滯,臉上抹過一抹複雜的情緒,隻是一瞬,便消失不見。
走到車旁,司機上前來想要打開車門,畢勵衍揮了揮手,示意不用,一隻手摟著喬詩然,一隻手打開車門,然後回過頭來,看著喬詩然的頭頂,淡淡道:“上車。”
喬詩然一動不動,她覺得這樣的自己很惡心,身體惡心她可以承受,但她絕對承受不了心裏惡心,可剛剛卻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惡心,想起之前的種種,她的種種心理活動,她覺得自己可恥又惡心,越想越惡心,突然彎下腰一手撐在車上,一陣幹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