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皺眉頭:“這麼說,前麵死的那麼多人,都是你的傑作?”
杜鵑卻急忙否認:“不是,不是的!但是你要是不應下我,會死更多的人,我再也不管了,任憑他們放手去玩!”
“他們?他們是誰?”
“我不告訴你,但你以後會知道他們是誰的。就現在,你應還是不應。你不是經常說醫者仁心嗎?你知不知道你從前七世到現在,每一世都是做醫生的?你的先祖都是醫家,而且有很高明的醫術傳給你,囑托你繼承衣缽治病救人,而你卻眼睜睜看著一個女花少女在你麵前香消玉殞?太也殘忍了吧你!”
我氣的差點就要破口大罵她了!
明明是她作祟,卻還說我殘忍!
杜鵑又是一聲輕笑說:“我要喊一了啊,你別後悔!”
特麼就像在我麵前做一個很輕鬆愉悅的遊戲,真特麼視生命如草芥,也許在她看來,死並不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人死了也不過就是失去靈魂的載體,但靈魂還能以另一種形式存在,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就是人和鬼對死亡看法的根本不同。
我正要再次阻止她,杜鵑已經不耐煩,輕輕的喊出一個“一”,殊不知她這個“一”字出口,樓頂那個女子就像接到了必死令,身體輕飄飄的往上一躍,已經懸在空中,然後像一片樹葉一樣往下落。
這座樓大概有十五、六層的高度,樓頂摔下一個人來,不說完全摔成一灘血水,那也能摔的麵目全非。
奇怪的是那女子並不像一般跳樓的人那樣直落下來,而是往下飄,真的像一片葉子一樣飄落,這他媽真的會在跌落地麵前被嚇死!
就在我眼睜睜看著那女子飄落到三層樓高的時候,我已經清晰看到那女子的臉,一張很年輕很漂亮的臉,甚至不到二十歲!
她居然沒被嚇死,但一臉的驚恐之色!
杜鵑冷冷的聲音再次在我耳朵邊響起:“你還有機會,再有一秒,你看到的隻是結果了。”
“停,快停下!我應你,答應你!”
杜鵑笑了說:“就知道你宅心仁厚不忍心的。”
我不聽她說話,隻管看著空中依然飄落的女子,看到她飄落到一樓,也就是快要接近地麵的時候,速度一下子更慢了下來,就像懸浮在空中一樣,停頓了一下才極其緩慢的落下來,站在地麵上愣了一下,才慢慢的倒了,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周圍所有人都被這奇怪的景象驚呆了,誰也沒見過跳樓的結果能這樣,毫發無損,站立了一會兒才倒下,自己把自己嚇昏了而已。
分開眾人,我急忙讓人幫著把地上的女子拖進我的醫館施救,忙活了一會兒後女子睜開眼睛驚訝四顧問:“我這是在哪裏呀?”
看到這情況我才鬆了一口氣,扭頭再看,早已不見杜鵑的影子了。
挺在床上的女孩一躍而起,看見她身邊圍了這麼多人,好奇怪的樣子叫喚一聲:“你們這是在幹什麼?要拿我做什麼實驗嗎?”
這時候她的父母都下樓趕過來,那母親一把抱著女孩聲淚俱下:“小羽你這是幹什麼呀,知不知道媽媽都差點被你嚇死!你看看你鬧出多大的驚動,連警察和消防都來了!”
小羽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才想起來自己是跳樓了,但是對自己跳樓的原因卻一點不明,憨態可掬傻哈哈的問她媽媽:“怎麼會呢?我睡的好好的,心想睡個懶覺的,我活的這麼好,怎麼會跳樓?”
但看到門外一堆警察和一輛消防車,小羽不說話了,滿眼的驚訝。
我囑咐她的父母把她帶回家好好休息,毫發無損,也不用吃藥打針,沒必要繼續呆在我這醫館裏。
這一天我心神不寧,為了怕診療出錯我幹脆把醫館掛牌停診一天,但也沒有馬上回家,我怕杜鵑又鍥而不舍的尾隨我回家。
醫館臨街大窗戶,街上車來人往陽氣衝天,杜鵑就是再高深的道行,也很難在醫館存身,所以我能清靜的躺在床上想問題,當然是想杜鵑以後會拿我怎麼樣。
早上因為急切救人我答應杜鵑,但心裏卻根本沒有答應她,抱著騙過一時算一時的想法,我一天想的都是怎麼應對她。
一想到杜鵑會把我拉進陰暗潮濕的墓穴,我立刻又冷有惡心,身上還奇癢難耐,覺得有許多蟲子在身上亂爬,這種生不如死的日子持續一個月,就是她不吸食我的精血陽氣,我也自己死翹翹了。
下班一直到我拿鑰匙開門進屋,心才有點鎮定下來。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來吧,老子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