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江畔翼連山下,一紫衣青年和一青衣青年正靠著樹幹眺望著半山腰。
青衣少年問:“澤蕪君被妖精迷住了嗎?”
紫衣少年麵色一頓,皺著眉答:“據我所知,並沒有。”
青:“那為何要把山削了半截大動幹戈的建個亭子在這裏釣魚?”
紫:“這個,據說是因為那位嫌岐江兩岸人太多,擋著他看紫槿、釣河魚,澤蕪君並決定把這岐江兩岸最高最險的翼連山靠江的崖給削去一截,在山腰上建個亭子,加了大陣維持,使得亭子裏四季如春,也使得外人無法進入,讓那位舒適些。”
青衣少年瞪大了眼:“兄台,你確定這亭子是用來垂釣賞花而不是花前月下紅袖添香?”
紫衣少年看了看那白紗輕揚、香煙嫋嫋、銅鈴悅耳、精妙絕倫、雕梁畫棟的大亭子咽了咽口水,閉眼堅定道:“是!那就是用來釣魚的!”
紫衣少年剛說完,那重重疊疊的白紗突然開了一口,一個身形頎長的白衣男子禦劍出來,又把手伸向裏麵,一隻指節修長皮膚白皙的手搭在了白衣男子的手上,慢慢從亭子裏探出了身子。
一匹白紗剛好飛起擋住了那人的臉,隻看到一襲絳紫色華服籠罩著那人挺拔的身姿,寬大的腰封把那人精窄的腰肢和飽滿的臀托顯得完美無比。等到白紗落下,那人的眉眼慢慢露了出來。銀白的長發被高高束起,長長的發尾隨風向後飄飛,鋼硬的眉宇間自有一番威嚴。但那一紫一金的瞳仁和像貓一樣,勾起的眼尾以及那殷紅的薄唇卻生生讓這剛烈、生冷的人平添了無數的禁欲與妖豔。莫名的,就容易讓人產生衝動,想把他的發絲繞在指間,用拇指輕輕摩挲他冷漠妖異的眉眼,再把嘴唇貼在他那殷紅的唇上。
“澤蕪君,父親。”
青衣少年看的渾身燥熱臉頰發紅,正不可自拔之際,旁邊的紫衣少年卻躬身朝那兩個宛若畫中走出來的人問好。
“澤蕪君!澤蕪君!那旁邊那個不就是、、、不就是……等等,你剛剛叫他父親!”
青衣少年激動的咬了自己的舌頭,疼的眼淚都掉下來。等他回過神時,藍曦臣和江澄已經來到了他們麵前。
“你不好好在雲夢待著跑這來幹嘛?”江澄皺眉抬手替江寒拿去被青衣少年偷偷插在頭上的草。
“父親,我想、我想……”江寒一下子麵紅耳赤、眼珠亂轉。
“好好說話!”江澄拍了他一巴掌。
“孩兒想為妙衡君求情!”江寒閉著眼大喊了出來。
“哦。”
江寒等了半天沒聽到下文,抬頭怯怯看向江澄,江澄隻眯著眼看著他,宛若看含光君的大兔子——滿腦子都是怎麼做好吃。
“父、父親?”
“你也和他一起受罰!”江澄甩袖就要走。
江寒卻一把拉住了江澄的衣袖絕望道:“父親,妙衡君再不去看依依,依依就快把蓮花塢拆了。”
江澄麵色一沉,暗自扶額。藍曦臣把人摟在懷中輕輕替他順氣,完全不顧旁邊兩個麵紅耳赤恨不得馬上掘地三尺就此消失的小輩。
“晚吟,不如我們回蓮花塢看看依依。”藍曦臣一邊哄著江澄,一邊給江寒示意,讓他不要再說話。
“你們藍家就沒一個好東西!”江澄氣衝衝提劍飛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