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曦臣尋到江澄時,江澄正帶著一個粉衣女子在自家後花園有說有笑,藍曦臣理了理衣襟,春風和煦地走過去。
“藍渙,你怎麼過來了?忙完了嗎?”江澄問。藍曦臣心想難得他還記得自己在忙。
“賓客都走的差不多了,小金宗主與懷桑他們思追已經安排好了住處。”藍曦臣看向顧靈,人如其名看起來確實很有靈氣。“不知這位姑娘是?”
顧靈也不扭捏,甜甜的回了一個笑,答:“雲夢顧靈。想必公子就是澤蕪君了。”
藍曦臣和煦:“正是。舟車勞頓,姑娘遠道而來有心了。”
此時不遠處有一隻仙鶴恰巧在他們身後飛了起來,顧靈被嚇了一跳,連忙拉著江澄衣袖躲到了江澄身後,而江澄明知沒有危險還是把人護的死死的。
藍曦臣看著顧靈拉著江澄衣袖那隻手,繼續和煦道:“顧小姐受驚了。時辰也不早了,不如到客房休息吧。”
顧靈走後,江澄摟著藍曦臣肩膀問:“藍渙,你覺得顧靈怎麼樣?”
藍曦臣輕笑著答道:“曦臣愚鈍,不知江宗主何意?”
江澄拍了藍曦臣肩膀一下,“就是問你她可還入眼!”
藍曦臣不答,反問:“那宗主覺得如何?”
“我覺得挺好的,天真活潑,雖然不會武功,可女孩子就是要這樣柔柔弱弱才惹人疼不是嗎?”
藍曦臣斂了笑,推開江澄的手答:“宗主所言極是。曦臣還有事,就不擾宗主雅興了。”
江澄終於察覺到了藍曦臣的不對勁,立馬追了過去道:“藍渙,你是不是有什麼事?你有事你可以跟我說啊,不要見外。”
藍曦臣停下腳步,轉身對江澄笑道:“既然如此,那曦臣還真有一事。”
江澄心道不好,這個笑告訴他絕對不會有好事。
“藍渙,其實我有些困了,要是不是什麼急事的話那我就回去歇息了,你也早些歇息。”
說完就要走,藍曦臣身形一動,攔住江澄去路道:“事關寒玉,江宗主還是跟我走一趟吧。”
江澄一聽,立馬乖乖跟著藍曦臣走了,一邊走還不忘一邊“警告”藍曦臣:“藍渙,我可是你兒子的救命恩人,你不要恩將仇報。我警告你,你要是再算計我我跟你沒完。”
藍曦臣步履輕盈,笑得很溫和。
…………
“寒潭?不是寒玉嗎?來這幹嘛?”江澄不解。
藍曦臣指著寒潭最裏邊的一點亮光道:“寒玉就在裏麵,隻是曦臣不善水性,有勞宗主。”
江澄看著那颼颼冒著冷氣的潭水開口道:“藍渙,能不能換個時間取,你看我又不是很急。而且直覺告訴我,你又在算計我。”
藍曦臣抬頭看了看天上一輪圓月,正直道:“既是百年寒玉,自有其靈性,隻有每月食物月圓之夜才能取出,否則曦臣也不會前去擾了宗主和顧小姐的雅興。”
江澄一咬牙,三兩下除了衣服,剛想把佩劍與紫電交給藍曦臣,就見藍曦臣正杵著下巴看著自己,江澄立馬轉過身道:“藍渙!你盯著我幹嘛!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珠!”
藍曦臣上前拿過三毒與紫電,手指不經意碰到江澄的小臂。“曦臣隻是突然發現晚吟你身材甚好。且你我同為男兒身,宗主何必這般拘泥?難不成怕丟了清白之身?哦,宗主別忘了,你的清白之身十個月前就不在了。”
江澄瞪了一眼這隻老狐狸,一咬牙跳了下去。
不過片刻寒潭中就傳來了江澄的咆哮聲:“藍曦臣!要是你敢耍我我定削了你!你藍家人真是有病!人家泡溫泉你家泡冷泉!冷死本宗主了!”
藍曦臣凝眉答:“雲深不知處的冷泉自有其特殊之處,晚吟你還是快些取寒玉吧,莫要冷出病來。”
江澄一頭紮進水裏,藍曦臣把玩著紫電等了好一會,也不見水麵有什麼動靜,連個氣泡都沒有。藍曦臣嚇了一跳,衣服都來不及脫便跳進了水裏,繼而被水下的景象嚇了一跳,江澄抱著半個人大的寒玉渾身凍成了紫紅色、嘴唇蒼白、蜷縮在水底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