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夜春宵?(1 / 1)

藍曦臣看了看月,卯時就快到了,心想藍家子弟都要歇息了,若是這般被人看了去,明早江澄少不得要惱怒一番,得盡快解決。

藍曦臣抬起手正準備打暈江澄,江澄一個激靈轉了回來,得意洋洋地說:“魏嬰,你現在可算計不了我。”而後便用紫電把藍曦臣的雙手捆了個結實,慢悠悠的繼續拉著往前走。可知藍曦臣頓時有種外焦裏嫩的感覺,原是好心不想江澄丟人,現下卻變成了陪著江澄一起丟人?若是讓叔父看到……不成不成。打是打不過了,看必然是不能讓人看到的。藍曦臣心生一計清了清嗓子道:“江宗、江澄,現下沒有船到雲夢了,不如我們在雲深不知處歇一晚,明早再走?”

江澄疑惑地看了看天上一輪明晃晃的月,忽而把紫電捆得更緊了。“別跟我耍小聰明,我們可以到客棧去,在藍家好讓你搬救兵嗎?”

藍曦臣耐心解釋”你忘了藍家有宵禁嗎?而且你這不是把我捆起來了,我怎麼搬救兵。我帶你去客房休息一晚,再呆在這巡邏的就來了。”

江澄半信半疑讓藍曦臣半哄半騙著向藍曦臣的臥房走去。對此,藍曦臣頗為頭痛,真帶去去客房,一定會被人發現。思前想後,除了自己的臥房還真沒地方去,可……看著滿身酒氣、暈頭暈腦的江澄,一向春風和煦的澤蕪君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終於躲過巡守弟子到了臥房,江澄一腳踹開了那上好的烏黑檀木門,把藍曦臣拖進來關上門就開始扒他那一身整整齊齊的藍家教服。藍曦臣驚恐萬分道:“江宗主!這是何意?!”

江澄被他一直反抗弄得不厭其煩,呼啦一下用紫電把他手腳捆了,綁在柱子上,氣呼呼道:“這身衣服我看著甚是礙眼!哭喪似的。”

拉扯半天扒不下來,江澄竟提著衣領,撕拉一下把教服扯成了兩半。而後便扛著額上青筋隱隱若現的澤蕪君,一把扔到了硬硬的木板床上,砸出一聲巨響。藍曦臣覺得自己胸中一陣氣血翻湧,眼看他在中間放了條被子做界限就要和衣躺下來,忍無可忍道:“江宗主請寬衣!”江澄切了一聲表示不屑,依舊要躺下,藍曦臣終於咬牙切齒道:“江澄!你要是敢這樣躺下來我跟你勢不兩立!”

江澄無法,隻得解了腰帶、脫了外跑,大手一揚甩到一邊,兩腳一蹬甩掉了靴子,順便好心的脫掉了藍曦臣的靴子。剛躺下,江澄又似忽然想到了什麼,轉身盯著藍曦臣額間,他依稀記得,藍家人都要帶抹額的。藍曦臣被他盯得有些不自然,剛想側過身,江澄就一把拽住了他的抹額。藍曦臣瞪大了雙眼,抹額就被他扯下去了。

“江晚吟!把抹額還給我!”藍曦臣覺得自己一生的好脾氣都被江澄磨光了,胸前憋來一口氣出不去又提不上來,十分難受。誰知江澄眨了眨眼間,下床撿起自己的九瓣蓮鈴鐺硬生生栓到他手上。藍曦臣試圖用雙手去搶抹額,江澄十分凶惡地把抹額塞到裏衣內,說了聲:“睡覺!”說完便手起刀落,一掌拍暈了藍曦臣,一腳把他揣到裏麵,自己側過身睡著了。

第二日一大早,蘭陵金淩、清河聶懷桑匆匆趕到雲深不知處與藍曦臣商議胎蠱一事,可直到日上三竿也不見藍曦臣的身影,門童無法隻得向藍忘機一一稟報。藍忘機心中疑惑:兄長做事向來有禮有度,今日怎麼一聲不響便不見蹤影了?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藍忘機心下緊張著自家兄長,與魏嬰一起向幽居,也就是藍曦臣的臥房走去,恰巧遇到同樣聞聲而來的藍啟仁。藍忘機和手道了聲叔父,魏無羨有樣學樣也問了好,藍啟仁眉頭一跳,揪著胡須走在前麵。

幽居的門並未關嚴,仔細一看,裂冰竟在門口。藍啟仁心下一驚,甩袖揮開了門。所有人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卻依舊被屋內的景象嚇到頭暈目眩:澤蕪君月白風清的教服碎了一地,江家宗主的衣服就像紫色的並蒂蓮,一朵接一朵開到了內塌下方,兩人的腰帶靴子胡亂丟在一邊。而榻上的景象也不負這番景象。江澄像猴子一樣手腳並用抱著藍曦臣,藍曦臣雖還端端正正躺著,頭上抹額不翼而飛,裏衣已經被江澄掀開了大半,露出一片白皙精壯的胸膛。而且一股子濃烈的酒氣正彌漫在房內。總而言之,兩人現下正甚是“不成體統”的相擁而眠。

藍啟仁周身氣息瞬間暴起,帶出正陣陣陰風,跟在背後的弟子不明所以:澤蕪君到底在不在裏麵?兩位家主可還在前廳候著呢。還有,怎麼感覺到一陣殺意?好可怕,好想跑。

藍忘機眼中滔天的波瀾終於淡了些,回頭讓弟子去請兩位家主再喝一盞茶。

小弟子們提腿就跑了下去,心中好不疑惑,怎麼感覺二公子今日不僅氣息更寒冷了,而且靈力在不斷爆出,能凍死人。好可怕好可怕!趕緊跑!

魏無羨驚了半天,喃喃憋出一句:“江澄這是和大哥一夜春宵了?…”

藍啟仁瞬間投來一道冷冽的目光,藍忘機把魏無羨往身後一帶訓斥到:“魏嬰,不可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