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這個問題一出，江滿瞬間瞪大眼睛，半個腦勺都羞得燙紅。
顧星沉就在他身後，拉斐爾教授這問的是什麼稀奇古怪的問題，什麼非常傾慕和熱烈追隨顧星沉，那都是當年為了不學習不做作業的緩兵之計，沒想到老教授居然記了這麼久！
雖然顧星沉知道江滿喜歡他，但在當事人麵前如此強調，江滿隻有欲哭無淚。
站在江滿身後的顧星沉似有若無地笑了一下，偏偏這聲意味不明的輕笑還被江滿聽到了。
md！該死的顧星沉。
他整個人都僵住了，就像個械人，身體甚至不敢有太大幅度的動作，生怕引起顧星沉多餘的注意。
要是有機會，他真想雙腳摳出個地洞，把自己埋進去。
“不，不是，老師，我……”
江滿支支吾吾，嚐試轉移話題：“您不是向來對這些問題不感興趣嗎？咳，您看夜色這麼好，不如我們現在討論一下『群星光輝號』的武器庫裝備設計和H76號零件的螺母配置？”
拉斐爾教授依舊沒有放棄他，針對性十足地繼續發問：“『群星光輝號』是顧元帥的機甲，這算不算你變相回答了我的問題？你覺得顧星沉比這位阿岑好？”
“……啊，唔，呃？”江滿的小嘴皮子模糊不清地發出一串古怪的語氣詞，試圖就這樣應付過去。
“珠玉在前，瓦石難當。”拉斐爾教授意有所指地拍拍江滿的肩膀，“小子，再怎麼說，我都是你的老師，不願意見你走向歧路。”
“什麼歧路？”江滿聰明的腦袋瓜少有地宕機了，明明說的都是星際語，可他為什麼完全聽不懂教授說的話呢？
“有些人終究不是其他人能夠代替與模仿的，劣石無法充當美玉，顧星沉年紀輕輕就立功無數，為人公正正直，他值得，也配得上你的傾慕和追求，但當這份感情轉移到其他人身上，那份熱愛就變了味了。”拉斐爾見江滿還是聽不懂，很少如此直白說這麼多話的老教授又補充了一堆。
“……好的我明白了老師，關於你說的我會好好考慮的。”江滿被迫使用了萬能語錄。
難道拉斐爾教授也成了顧星沉的粉絲？江滿暗暗嘶了一聲，不太可能吧？
縱使他還是聽不懂，但也要裝作聽懂了，恍然大悟般點點頭。
他拉起顧星沉的手，大步往外跑：“教授晚安，教授早點睡，教授再見。”
“……”拉斐爾就知道他沒有聽進去，氣得兩撇白花花的胡子都飛了起來。
老教授此刻對拐跑了他寶貝學生的阿岑意見頗為之大！
……
直到回到了家門口，江滿臉上的那股不自在的燥熱勁都還沒有褪下去。
反倒是顧星沉，平常得就像個沒事人一樣。
江滿尷尬得在客廳裏旋轉，跳躍，他閉著眼。
顧星沉摸摸嘴唇上某人留下的牙印，不知是否是今日蟲王毒素被抑製沒發作的原因，元帥看起來心情不錯，他嘴角微微上揚，道：“江滿，我先去洗澡了，你跳完早點睡。”
“等等，你站住。”江滿喊住了他，“剛才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教授他，嗯……有時候就是這樣，奇奇怪怪的。”
“嗯。”顧星沉看著頭發因為緊張而微微豎起的江滿，心裏有些癢癢的，“我很感謝那位老教授對我為人的肯定，也很榮幸能得到他的欣賞。”
“反，反正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你別想太多！”江滿側著身子，雙手停不下來的捏著桌布，“還有，我上次說過不會再一廂情願的影響你，今晚還親了你的事……很抱歉，以後不會了，等剩下兩個月時間一到，我就放你走，我們現在可以是朋友，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