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樹星域,帝星,軍機院。
一輛由十六匹機械天馬拉著的皇家鑽金馬車暢通無阻地飛入警備森嚴的軍機大門,在眾多械人與軍衛的注目禮下,它緩緩停在門口。
從車上下來一個約莫剛成年的便衣青年,此地卻無人敢輕視他。
“參見太子。”門口的尉官替他打開大門,恭敬道。
太子著急道:“不必多禮,老師在嗎?我要見他。”
“殿下,元帥去蟲族前線了,軍部已經發過公告。”
“前線?軍部怎麼好意思跟我提前線?”太子指責道,“帝國軍部難道沒有其他人了嗎?邊際星域沒有爆發大的戰事,需要帝國元帥親自坐鎮?”
太子不是普通人,訂婚宴之後元帥突然消失蹤跡,他就不信老師是真的去前線殺蟲了。
“抱歉殿下,這是顧元帥自己決定的,我等也無權幹預。”尉官很無奈,元帥的具體消息他一個小軍官也不知道太多,無法回答太子。
“……好吧,抱歉,是我太久聯係不上老師,有點心急了,那阿爾上將在嗎?我找他也行。”太子禮貌道。
“怎麼,我在太子殿下心裏,原來就隻是元帥的下位替代?這話和那位令我驚豔的美人一樣,傷透我的心。”
阿爾·金上將剛從演練艙回來,就聽見這樣的話,他一邊擦汗一邊假裝吃醋。
“阿爾·金兄長,前天又有兩個被您拋棄的小姐家族跑來皇宮,向父皇彈劾公爵府,你這滿嘴的火車應該收一收。”太子歎氣道。
“彈劾公爵府?最好能把那群東西彈垮,這樣我看得歡心。”阿爾·金身為爵位繼承人,卻一點都不在意公爵服的名聲,“你年紀輕輕,別學顧星沉那一套。”
阿爾·金揮退眾多下屬,帶著太子前往元帥辦公室。
他拉過顧星沉常坐的椅子,輕輕坐下:“無事不登軍機院,太子殿下特意跑一趟軍部,有何貴幹?”
太子抬眸,沒有正麵回答:“我花了兩個月時間,完成老師布置給我的礦星探測作業,結果半道上聽見他訂婚了,對此我全然不知。”
“我猜得到這是一場局,畢竟老師不可能看上宰相府的艾薇兒。”
“可,明明是早有準備,為何訂婚宴還被該死的星盜大鬧一通不成,老師還失去蹤跡,他到底去哪了?”
“你們明知道他的身體……他不適合再去前線戰鬥!甚至,他就應該乖乖待在帝星皇宮日夜接受治療。”
“殿下,顧元帥的決定都有他的理由,不是其他人能阻止的,就連陛下都尊重他的決定,而且‘乖’這個詞,你覺得可能發生在他那個人身上嗎?”
阿爾·金攤手,看向窗外建在雲端的繁華都市:“顧星沉意誌堅定著呢,不會被這點小痛苦挫敗,你是他的學生,他的性格最應該知道。”
太子紅著眼眶道:“阿爾上將,全宇宙都知道蟲毒的可怕性,更何況是Ⅸ級蟲王毒素,你居然稱它為‘小痛苦’?鑽心剜骨都沒有毒素發作時來得可怕……”
“好吧殿下,先別激動,或許我的措辭有問題,但我想你此番不是來和我說這些的吧?”阿爾·金坐著顧星沉的椅子轉了一圈,嫌棄道,“他平時居然就坐這種椅子?嘖,真是個鐵皮顧。”
“……這種時候您就別玩諧音梗了。”太子神色認真道,“阿爾·金上將,請您告訴我老師的下落,我回帝星前特意去過前線慰問,沒碰見老師。”
“他自願跟星際海盜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但三個月後你就能見到他了。”阿爾·金如實回答道。
太子一臉難以置信:“這玩笑可不好笑,老師他一向最憎惡星盜,怎麼可能自願和星盜走?”
“可那星盜確實貌美如仙。”阿爾上將回想起來那張偉大的臉,不禁感歎。
太子幽怨地看著他,道:“等您下次跟人約會時,我一定要用大喇叭在旁邊放您的情場劣跡。”
“?!”阿爾·金嘴角抽了抽,“求你別。”
“星盜團夥劫持了整座皇家殿堂大酒店做威脅?”太子精準推測道。
阿爾·金肯定地豎起大拇指:“聰慧,不過不是他們,隻有‘他’。”
“一個人?能做到這,是日冕星團的餘燼?”太子趁阿爾·金不注意,用光腦調出了當時酒店的全部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