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慢慢籠罩了山村,家家戶戶都亮起了昏黃的燈,世界又重歸平靜,月亮也掛在了這美妙的夜空上,江北村小學的廚房裏亮著燈,燈光下林豪和寒露正在共進晚餐。
“我已經到了一年的支教時間。”林豪一邊吃飯一邊若無其事的說。
“恩,你是不是迫不及待的想離開江北村了。”寒露不想聽這樣的話,故意氣林豪。
林豪聽見寒露這樣說激動起來:“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寒露也打破了以往的平靜。
“我~”林豪剛想說些什麼,突然遲鈍了一下接著說:“張老師,你生氣了?”林豪又變得異常溫柔。
“你看,我在你心中還是張老師,我有什麼氣可生。”其實寒露在生林豪的氣,她不想林豪離開。
“寒露,我這不是習慣了嗎。”林豪討好寒露。
“你和我走吧,咱們回北京就結婚,我給你辦一個盛大的婚禮,我要把你風風光光的娶進家門,你看咱們多幸福,妮子是咱倆的閨女,等明年我們再生一個自己的寶寶,最好是一個兒子,一個女兒一個兒子,你說怎麼樣。”說著林豪臉上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寒露聽著林豪對未來的憧憬,放下了碗筷,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林豪,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屬於江北村,你屬於北京,我們不可能的。”寒露的態度變得冷漠。
“寒露,我知道你的難處,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其實過年的時候我和羅書記談過這個問題,羅書記說如果我們真的相愛了,他會放你走的,他跟我保證過。蔣局長那裏我去說,我也會說服蔣局長的,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林豪耐心的和寒露解釋著。
寒露沒有什麼表情,還是那樣的嚴肅:“我留下來和別人沒有關係,這都是我自己的決定,這是我的命。”
林豪聽見寒露還是這樣的固執有些生氣,言語也變得激動起來:“寒露,你還想怎麼樣,你就算是塊石頭這麼長時間也應該把你捂熱了吧,你為什麼這樣的固執呢!”
寒露聽到林豪責備自己情緒也激動起來:“是!我是一塊石頭,但是我也沒有讓你去捂,我一直都說我不會離開,是你一直在心中想象,你想象我會愛上你,我會奮不顧身的跟你離開,但是這都是你的想象,有些事情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你敢說你不愛我嗎,你要是說你不愛我,我就再也不會和你糾纏。”林豪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寒露的眼淚一下從眼眶裏滑落下來,強忍著哽咽,從口中慢慢的說出了這幾個字“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
此時寒露的心是撕裂的痛,她深愛著林豪,但是她不能表達,他不想讓林豪為了自己不想離開,她也想徹底的結束自己的痛苦。
林豪聽到寒露這麼絕情的話咆哮起來:“你說不愛就不愛嗎?你沒有權利這樣的否認我們之間的感情。”
寒露的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掉,掉在了餐桌上,濕潤了餐桌,濕潤了寒露的心,也澆滅了林豪熱情的火。
之後就是一陣沉默,寒露慢慢的止住了淚水,林豪的心情也平複了下來,在這個不大的廚房有太多的情感流露和萌發,也有太多的痛苦和糾結,也見證了兩個人情感的發展和坎坷。
“寒露,剛剛我太激動了,我知道是我不好,但我是真誠的,我希望你能夠認真的考慮一下,我也希望你能夠善待我們之間的感情。”林豪整理了自己的情緒。
“林豪,我不知道應該怎樣和你說,我真的不能離開江北村,這裏是生我養我的地方。”寒露也平靜了下來。
“有些時候不是別人禁錮了我們,而是我們給自己設定了太多的牢籠,是自己禁錮了自己,我想讓你走出來,走到真正屬於你的生活。”林豪變得平靜。
“林豪,我們不談這個了好嗎?讓我們最後在好好的吃幾頓飯。”寒露變得真摯卻無奈。
“寒露,後天是我的生日,去年來的時候我都忘了,今年你給我過一個生日吧。”林豪現在還能要求什麼呢?
“恩!”寒露變得溫柔。
“要不我們去羅書記家吧?”林豪建議到。
“不要去麻煩羅書記了,這個生日我給你過。”
“恩,那就享受一下咱倆的二人世界!”說著林豪又俏皮起來。
寒露輕輕的點了點頭。
這次談話後,林豪的心變得平靜如水,他不敢再去奢求寒露的愛和寒露能跟自己離開,但是林豪的內心深處一直沒有真正的放棄寒露,他覺得寒露一直在自己的生活中永遠也不可能消失,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