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我三十了,二十三歲大學畢業,眼看也工作六七年了!”林豪感慨到。
“你們大城市的人真是不著急啊,在我們這三十歲孩子都能上街打醬油啦”蔣局長說笑著。
“江北村的張老師和董老師都多大了?”林豪問道。
“寒露和建軍和你差不多,建軍和你同歲但人家都已經是孩子他爸了,寒露比你小兩歲。你可別小看我們這窮山溝的小老師啊,我們寒露也是四川大學的高材生呢!”蔣局長自豪的說。
這句話提起了林豪的興致:“是嘛,四川大學也是國內的名校啊,她是支教的老師?支教幾年?是哪裏人?其實我們學校當初也招募過支教誌願者,我當時沒能有勇氣報名,沒想到今天讓你這個老頭給我拐來了。”林豪突然覺得叫老頭比叫局長更符合現在的心情:“我看啊,以後不能管你叫局長了,你這哪有局長的樣子,你這十足是一個人口販子,以後叫你蔣老頭吧。”
“什麼蔣局長蔣老頭不就是個稱謂嘛,這都無所謂,不過你剛說起的寒露應該怎樣說呢,她能說是支教,但是這樣說好像也不恰當。”蔣局長解釋道。
“老頭,此話怎講啊?”林豪對這個叫張寒露的大學生支教老師起了興趣。
“寒露呢,其實就是江北村的人,從小父母就去世了,是個孤兒,是村裏人給拉扯大的。寒露人很聰明,學習成績也好,是村子裏為數不多考上大學的,畢業之後寒露堅決的要回到了江北村,她想通過教書的方式回報村子裏父老鄉親對她的養育之恩。寒露是一個善良的姑娘,不過啊,就是對於婚姻的問題很固執己見,媒婆都踏破門檻了,愣是一個沒看上,我知道她心氣高,但是總不能就這樣成了老姑娘吧。”蔣局長說起來也是非常的發愁。
林豪仔細的聽著,越發對這個叫張寒露的姑娘產生了好奇,這究竟會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呢,在林豪心中有了無數種想象。說話間汽車已經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從一開始的城中公路到之後的鄉間土路,路越來越難走,也越來越崎嶇。
“好了下車吧?”汽車緩緩的停在了河邊的一個很簡陋的自建碼頭旁。
“到了嗎?”林豪問道,可是下車後林豪往四周一看,這哪裏有什麼村莊,全是崇山峻嶺,隻見河麵上有一個船夫在一個小船上麵等待著。
“還沒有到,這裏到江北村還沒有修通公路。坐船是唯一能到江北村的交通工具,來吧,上船吧。”蔣局長招呼林豪上船。
林豪看著眼前的景象發了楞,思緒萬千。我這是在幹什麼,我本是想出來旅遊散心的,怎麼會在這裏呢,我這是要去幹什麼,連自己都不知道。這個老頭真是教育局長嗎?我怎麼這麼輕易的就相信了他,和他來到在這窮鄉僻壤的山溝裏,我是不是有病啊!林豪這樣想著。
“小豪!”蔣局長將發呆的林豪叫醒:“發什麼呆,趕緊上船吧。”
林豪不知道突然想起了什麼,想和蔣局長說不想去了,自己後悔了,可是話到嘴邊突然又咽了回去,乖乖的和蔣局長上了船。船在河流上低速前行著,眼前的景色著實迷倒了林豪。綠樹青蔥,如油畫一般;山間鳥兒清脆的鳴叫聲真是天籟之音;河水潺潺輕緩流動直接流入了林豪的心田。林豪深深的沉浸在了這美麗的美景當中,完全把熙泰交給他拍照的事情拋在了腦後。
“我們這雖然窮一點,但是這裏山美水美人更美。”蔣局長自豪的讚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