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鐵晶已經倒地不起,他臉上不甘的表情,似乎在訴說著他的不解: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卻在這種時候遭了毒手。
方悅手中的戰術刀依然在滴血,他用沉靜的表情麵對著peace maker小隊的幕後管理者,似乎對這種殺人行為毫無想法一樣,隻是輕輕一甩,把上麵的鮮血都甩掉,然後把刀重新收好。
“方悅。”刀鋒說道,“你瘋了。我沒想到你居然是叛徒。”
“我也沒想到啊……”方悅麵無表情地聳聳肩,“我沒想到他們也會接受我這樣的弱能力者,我一直以為他們信奉的是能力越大,權力越大,和我們的聯盟機關差不多。不過事情好像不是這樣,隻要條件合適,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作用。就像派了那麼多人要來殺褚鐵晶,結果沒有一個人成功,最後得手的還是我。”
“你一直都有機會下手,為什麼直到現在才做?”刀鋒問道。
“那樣的話,我必須要殺了安琪,甚至要殺了隊長。”方悅解釋道,“雖然我現在成了這個樣子了,不過我也有舍不得動手的人。而且,我也不想和他們在那種情況下敵對。麵對麵耍心眼兒,我可玩不過我們江隊。我寧願現在麵對你這個最難殺的初代能力者,也不想和他開戰。而且,隻有通過這種方式,才有機會和你麵對麵……這可是解決你的好機會。”
“你覺得你有贏我的把握?”刀鋒冷笑一聲,“就算我不和你打,也有的是人收拾你。這裏是總部大樓,無數人可以瞬間把你殺死。”
“我不知道你打算和褚鐵晶聊什麼,反正這是你們大人物的秘密,原本也不應該讓我這種小人物知道,不過正是這一點害了你啊……我早就知道你會選擇在這裏和他談話,這裏可是特別會議室,你們決策層開黑會專用的地方,既沒有監控,也沒有監聽。”方悅也冷笑一陣,“你不用嚐試發出警報了,也別想跟別人通訊。警報係統已經被我拆掉了,秘密通道也被我早就封死了,別忘了,我的專業可是搞建築的。這些都在我的計算中,我要麵對的僅僅是你一個人而已,別以為你能有什麼幫手。”
方悅一邊說著,一邊百無聊賴地玩著已經入鞘的刀,好像隨時都會動手一樣。
“你們一開始要訓練使用戰術刀的時候,我以為你們隻會用刀來割斷擋路的電纜,或者用來野外求生。按道理來說,你們弱能力者是不應該使用任何武器的,因為你們隻會把情況弄得更糟糕,要是被敵人奪走了武器,那就是一場災難。”刀鋒帶著有些惋惜的語氣說道,“不過當時我在想,如今這個時代,一把戰術刀能叫做武器嗎?它的作用或許還比不過燒火棍。你們也的確需要什麼堅固的東西來開路,這就是我批準你們使用最好的戰術刀的原因……但我沒想到,你們卻一直在練習刺殺的技巧,特別是你們建築組。”
“九千四百零五。”方悅說道。
“什麼?”刀鋒有些不明所以,“你別告訴我這是你用你的戰術刀殺人的數量。虛張聲勢可是你們這個部門最常幹的事情,別以為我不知道。”
“哈哈……你誤會了,這是我割破的擋路的線纜的數量,實際情況和你說的差不多啊,刀鋒老大。”方悅哈哈大笑,“我們小隊的工作環境很複雜,又特別以我所在的建築組最為危險。我們出入的現場不是一般的前線人員能想象的,我們的敵人又不光是超級罪犯,還有咱們聯盟機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