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失身份並不算是最絕望的,自信滿滿結果被算計到這種程度,對他來說才是最大的絕望。
“我沒拿你的裝備,它太差了。”穿著黑色戰鬥裝甲的男人這樣說著,“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身份,需要一個能加入聯盟機關卻又能保持一定獨立性的身份,我原本想自己重新建立一個身份的,這可能要花費數年的時間……但我覺得你的身份更合適。你被人懷疑要毀掉聯盟機關,所謂大疑之後才會有大信,現在加入,我得到的信任很多。”
“這就是你剝奪我一切的理由?”真正的森見然、現在的光頭男子這樣問道。
“不全是。”占有了森見然的身體、沒有亮明身份的黑衣男人輕輕搖頭,“假如你沒有動聯盟機關的心思,沒有主動以義警的身份挑起超級罪犯和英雄們的戰爭,我是不會把你怎麼樣的。你研究了能力者的一切,而我研究了這個世界的一切,我認為你的行為不合理,所以我才阻止了你……占有你的身體隻是附帶的行為罷了。”
“你為什麼要幫那些人?你不是和我一樣,都是沒有能力的普通人嗎?他們遲早會統治這個世界,會讓我們成為奴隸的。離開了戰鬥裝甲,你什麼也不是。”
“我還是‘人’,而你不是。你把所有人都當成實現自己目標的工具,而我不是。”
“請允許我原封不動把這句話還給你。”
“謝謝。”
“你到底是誰?”失去了身份的男人問道。
“我現在是森見然。”奪取了身份的男人用最卑鄙答案回答,“放心吧,你的財產我也會好好經營的,我的技術要比你領先太多了。”
“殺了我吧。”光頭男人要求到,“這算是你使用我的一切的費用。”
“實際上,我來這兒就是想告訴你,我不會殺你。等這一切結束,你還是你。”
“那要多久?”
“或許十年,或許二十年,或許隻是一瞬間。”
他說完這些,無視那個扭曲的空間穿越了進去,在被剝奪了身份的森見然身上注射了一針藥劑,然後把他放在了一個形似棺材的容器當中。
“未公開的冬眠技術。”他對一直沉默不語的空間大師解釋道,“等他下次醒來,他就會得到他失去的一切。”
“到時候他已經被洗腦過了吧。”空間大師帶著諷刺的語氣說道。
“我想不出更好的選擇了,你有?”
“走吧。”空間大師逃避了這個問題,“刀鋒他們還等著你閃亮登場,戰事吃緊。”
“與其期待我,不如期待刀鋒他們製造的那個東西。”黑衣男人說道,“他們的設計初衷是什麼來著?有史以來最強大的能力者,聯盟機關最強大的英雄,人類曆史上第一個人造能力者……名號真是太多了。用了很多我給的錢,到現在也沒完成。”
“那不是你的錢……算了,就算是你的吧。不過你忘了一個名號:有史以來最不聽話的武器。刀鋒他們控製不了那個能力者。之前關押你的審訊設施就是為那個能力者製造的。”
“我有技術解決這個問題。”
“那就趕緊走吧,森……”空間大師改口,“你該有個英雄名號了。”
“黑風。”他毫不猶豫地說道。
“……這名字太土了吧。”一向嚴肅的大師也忍不住吐槽了。
“你沒明白。”自稱黑風的男人說道,“所有人都說很土,可在你們不知道的時候,我用這個名號已經很多年了。”
“這個我相信。”
“對了,還有一件事。”黑風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樣,“我希望你能幫我辦一下。”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