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量避免使用暴力,這也是宋子夫認同自己工作的一種方式。
距離機房越來越近,宋子夫的行動也越來越謹慎。他反複檢查了三四遍以後發現,那兩名想象中的安保人員剛剛離開宋子夫的必經之路,前往別的地方檢查去了。這兩人負責的範圍算是比較大的,他們要查看整個機房的安全情況,而宋子夫的目標就隻有一個而已,那就是存放著這家網絡安全技術公司與那三十幾個皮包公司安全協議的服務器。找到這個之後,就能通過饒進後門的方式來找到這些公司的真正交易情況。
這可以說是一個最有效率的方法了,否則挨個去查那些皮包公司的情況,說不定要折騰到猴年馬月去了。可這些公司就好比用著同一款保險箱的銀行,隻要能搞定這款保險箱的開啟方式,這些銀行也就隻能等著被搶了。
宋子夫很快從紛亂如麻的眾多服務器當中找到了自己的目標,然後把這次行動特製的破解裝置插了進去。
就在數據讀取的時候,一把槍頂住了宋子夫的腦袋。
“就知道沒這麼順利。”宋子夫歎了一口氣,“我是怎麼暴露的?死也讓我死得明白。”
“你沒暴露,我隻是覺得最近有點兒反常,回公司例行檢查一下而已。沒想到在市場裏鼎鼎大名的鑒定師,居然在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那人說道,“虧我去年還想請你到我的店裏當鑒定師,我聽說你這人辦事利落,從不問不該問的話。”
“沒想到任老板在這家公司還有這麼高的話語權,那倆保安就是你故意調走的吧。”宋子夫說道,“沒必要啊!直接打死我比較好。”
犧牲是每個聯盟機關成員工作的一部分,如果在必要的時候能用犧牲換來更大的利益,那就要毫不猶豫地犧牲,這是員工手冊上明確說明的事情,宋子夫當然知道。
“我不放你進來,怎麼知道你的目標是什麼?怎麼知道你幕後的人到底是誰?”任歡說道,“反正肯定不是錢老板,他沒這膽子,做這種事情也毫無必要。”
“你都知道不是他了,那就應該知道我是不會說我給誰賣命的。”宋子夫笑了,“你還是打死我比較好。”
“沒關係,我可以慢慢審你,我有的是手段,有的是時間。”
“你沒時間了。”
這時,任歡才發現那個被宋子夫插在服務器接口上的裝置,不僅僅是個破解工具,同時也是一個發信裝置——在破解數據的同時,這些數據也被傳了出去!
“那我隻能上手段了。”任歡說道,“我聽說一個人被拷打過後,就會很容易被心靈手術給控製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效。”
就在此時,另外一種警報聲響了起來,那正是地麵發生不自然震動才會發出的警報。
在兩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地麵突然崩塌了。
宋子夫在昏迷之前隻有一個想法劃過腦海——這個坑不是自己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