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鍾長壽深吸了口氣，知道葉凡已經調查的一清二楚了，想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是不可能了，隻能咬牙說道：“承宏是我唯一的兒子，沒有教導好他，是我的責任，葉少要殺要剮，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隻求葉少能夠放過承宏。”
原來是這樣，難怪會是他前來。
葉凡恍然大悟，微微搖頭道：“冤有頭債有主。”
“既然父債可以子償，那麼子債自然也可以父償。”
鍾長壽抬起頭，表情決絕，顯然是鐵了心要保住自己的兒子，至於他自己怎麼樣，那就無所謂了。
有點意思。
以往所見到的，父親雖然想要保住自己的兒子，但也很少願意豁出自己的命去的，這還是葉凡第一次碰到這種事，說實話，他有點沒想好該怎麼處置鍾長壽。
“那你打算怎麼償還？”
葉凡直接問道。
鍾長壽麵色平靜道：“用我這條命來償。”
看來確實是豁出去了。
不過……
葉凡冷笑一聲道：“我要你的命有什麼用？”
殺人，是解決事情最直接的辦法，卻不是最好的辦法。
甚至很多時候，殺人反而會起到反效果。
他要的是四大家族的人怕了他，以後再也不敢對他身邊的人動手，如果真的要殺人的話，恐怕得讓四大家族血流成河，才能讓他們長記性了。
“這……”
鍾長壽來之前就想好了，把自己這條命交代出去，隻要能夠保住兒子，不連累鍾家就行，可他萬萬沒想到，葉凡會拒絕，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這時葉凡突然問道：“你做這個選擇，鍾長鳴沒有攔著你？”
自然會攔著。
畢竟他現在是鍾家唯一的宗師級強者，一旦他死了，鍾家就沒了靠山，很有可能會淪為二流家族，所以他在來之前，就先打暈了鍾長鳴。
他剛要說出口，身後傳來一聲冷笑，“鍾長壽！你這麼做，不怕成為鍾家的罪人？”
“大哥？”
鍾長壽身體一顫，回頭看去。
鍾長鳴黑著一張臉走過來，先是對著葉凡告了聲罪，然後才看向鍾長壽，冷聲道：“你倒是豁得出去，一條命說給就給，但沒了你，鍾家以後怎麼辦？”
“我……”
“你什麼你？你是鍾家家主，還是我是家主？”
鍾長鳴劈頭蓋臉一頓罵，罵完後對葉凡說道：“葉少，這件事說到底還是我的錯，作為鍾家家主，我沒能約束好其他人，所有的罪責我一力承擔！”
“大哥！”
鍾長壽忍不住喊道：“這怎麼能怪你？分明是我沒有教育好承宏……”
“你閉嘴！”
鍾長鳴瞪了他一眼道：“既然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我也就不瞞你了——你有沒有想過，承宏一向紈絝，哪來的腦子和其他幾家合作布這麼大的局？”
話雖然難聽，但卻讓鍾長壽心頭一顫，不可思議地抬頭看向鍾長鳴，“大哥，你的意思是……”
“不錯，這件事是我讓他做的。”
鍾長鳴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