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一跪,眼前便是一黑。
徹底暈死過去。
……
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房間裏燈也沒開,伸手不見五指。
餘丹撐著身子想起來,手腕上卻傳來一股力量。
咚!
又摔回了床上。
“什麼東西?”
她摸向自己的手腕,很快就感覺到一陣冰涼,“這感覺……不是鎖鏈吧?怎麼個意思?我怎麼被鎖起來了?餘樓那個混蛋,該不會是變態吧?”
正當她胡思亂想的時候,門突然開了。
啪嗒。
房間裏陡然亮起的光芒讓她忍不住閉上眼睛,適應之後緩緩睜開,便瞧見眼前多出了幾個人。
除了雙方父母之外,還有媒人。
以及,臉色陰沉如水的餘樓。
氣氛似乎有些不對。
餘丹凝眉看著他們沒有說話,眼前的情況讓她有些摸不到頭腦。
她記得昏過去之前,才拜高堂。
也就是說,婚禮沒進行下去。
可即便如此,也不該用這種眼神看她啊,總不能還不允許人不舒服了吧?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你們打算怎麼辦?”
沉寂良久,媒人率先開口。
餘三叔狠狠嘬了口煙說道:“這件事是我們對不起你們,你們隨便處置。”
“當家的,你!”
餘三嬸驚呼出聲。
卻被餘三叔瞪了一眼,“閉嘴!要不是她做出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來,至於會變成這樣嗎?你現在還想護著她不成?”
餘三嬸頓時就沉默了。
兩人的對話聽得餘丹雲裏霧裏的。
餘樓的父親冷聲道:“按照規矩,應該上火刑台吧?”
火刑台?
聽到這三個字,餘丹猛然意識到了什麼,震驚地看向他們。
按照村裏的規矩,不潔的女人需要用火來淨化。
可他們是怎麼知道自己已經不是完璧之身的?
分明婚禮沒有進行下去啊!
餘三嬸聲音顫抖,“這……是不是有點過了?成親儀式不是打斷了嗎?她現在還沒嫁過去……”
“會出這種事,你們兩人也有責任,我現在不追究你們,已經是網開一麵,還是說,你們想陪她一起?”
餘樓的父親冷眼看過去。
餘三嬸臉色煞白,明顯是被嚇到了,可看著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女兒,還是咬了咬牙,打算繼續勸阻。
卻被餘三叔給拉住了。
餘三叔衝她搖了搖頭。
餘三嬸一臉不甘,可最終還是閉了嘴。
“既然沒有人有異議,那就這麼辦吧……”
餘樓的父親剛一張口,卻被人打斷。
“等等!”
餘樓看了父親一眼說道:“作為當事人,我應該有權利決定她的生死吧?”
確實是有這個規定。
但很少會有人做出這個選擇。
畢竟那對另一方來說,是極大的屈辱。
餘樓父親皺眉道:“你想怎麼樣?”
“我有個問題要問她。”
餘樓轉身看向餘丹,眼神清冷,“我給你一個機會,說出那個男人是誰,我可以放過你,你應該知道,我是唯一可以救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