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我要避開他,可能不能呆在魔都了。我想,要不要去加拿大,可怎麼跟爸媽解釋?爸媽可喜歡他了,我又不敢跟他們說他的真麵目,怕氣死他們。”
“這些事過段時間再說,你先當作放個長假。還有錢嗎?不夠用我給你,不用客氣,我有兩份收入,莊子也賺得很多。”花不語難得大方道。
“錢還有,我該住酒店嗎?”
“不好。就算我不幫他查,他也會托別的偵探,住酒店很快能查到。我家和我娘家都不行,花瑜會來探情況。”花不語想了想,幫她出了個主意,“這樣吧。”
她到咖啡館外打了個電話,回來告訴寧輕輕,“我和公孫小嫂子說了,她借梅莊給你住,說是住多久都行。”
“你和她都說了?”寧輕輕嗚咽道。
“就和小嫂子說了大概,沒指名道姓牽扯高鈴,還讓她不要告訴公孫,放心,就我們三個知道,不會傳出去給你添麻煩,梅莊偏僻,什麼偵探也不會找到那裏。”
就這樣,寧輕輕獨自住在梅莊。公孫易為了表示清高,這鬼地方的竹床上並沒有床墊,雖然火鳳凰送來了新被子和新竹席,硬得咯人的床還是讓她通宵難眠,不禁想起明少為她的小臥室挑的舒眠床墊。
失眠的原因還包括風吹竹窗的咯吱聲,院裏玉蘭樹枝葉的瑟瑟聲,隔著一條小路的湖邊竹林被風吹的沙沙聲,還有不間斷的蟲鳴蛙叫和湖水拍岸的浪花聲。
這些事在後來由寧輕輕描述給明少聽,抱怨自己幾天沒睡好時,紀明薰回答,這些都是有規律的聲音,有助於睡眠,一些治療失眠的音樂就會用這些聲音作為背景。
可見,她這幾天失眠的原因其實隻有一個:傷心。
住在梅莊相當無聊,每日除了看看公孫易的書,就是掃掃院子。她在院子裏發現了一個破碎的花盆,就用院中的土和一些枝葉苔蘚做個盆景來玩,驀然想到一事。
那是情人節時,她從網上訂製了一個魔豆盆栽,事先告訴賣家要什麼字,賣家給的種子長成之後,葉子上就會有這些字。她把它帶去了公司,放在辦公桌裏,前幾天將它挪到大辦公室的落地窗邊曬太陽,辭職的時候忘了帶走。
再過兩天它就長出葉子了,上麵“輕”和“明”之間有顆心,這東西絕對不能留在那裏,被高小姐看到,得去把它拿回來。
絕不能讓公司裏的任何人幫忙,以免留下蹤跡。要進去隻能在夜裏,可開門用的員工卡已經和辭職信一起交上去了,不,還有一張,在他建議之下去行政部多申請了一張備用卡,以免主卡丟失時打不了卡。
她記得行政部的流程,作為特助助理這個職位,員工身份要七天才會正式注銷,現在可能還開得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