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同意,剛提取出的一期18號在眾目睽睽之下經過各種檢測,最後得出結論,是一件高工藝的現代仿製品。
單眉得意地雙手叉腰,“哼哼,你們看,我不會記錯的吧?雖然18號還沒排進日程,但已經鑒定完的一期其他東西都是真品,你們總不會想說中間恰好就混了這個贗品吧?然後又這麼恰好,這個贗品的真品就被埋在墓葬不遠處的土裏?又不是盜墓小說,中間發生了離奇的劇情。”
“單莊主說的沒錯,看來確實有問題,既然單莊主擔保盯著它入的庫,可見問題出在保管期間,我們要立刻調查。”組長說。
“你真可憐。”單眉對二期1號也就是原來的一期18號說,“是不是你不喜歡倉庫,所以跑回去把自己重新埋起來了?你肯定想不到,再回來的時候,他們都不再認得你了。”
眾人皆忍住笑。
花不語說完單眉轉述的事,總結,“我娘腦子不知道怎麼長的。這擺明是有人從倉庫裏偷走一期18號,埋在老男人的工地特地陷害他,換了我,一看到二期1號的照片時就會想到了。”
她相信工地之前的勘查報告沒造假,當時確實沒有文物,且城南一期的墓葬附近也不會有別的墓穴,那麼,目前從工地出土的文物顯然是之後被人埋進去陷害明少的。那麼問題來了,陷害之人哪裏弄來的真品?城南一期是魏晉一個很短的時期在江南一帶士大夫間流行的工藝,非常特殊,在別處基本弄不到真品。
因此,她確實會在看到二期1號時發現這是一期18號,從而回答了上麵那個問題,真品從哪來的?就是從城南一期的倉庫裏盜出去的。
寧輕輕把上述思路想了一遍,老實回答,“我也沒那麼快想到……”
“你不用想事情,老男人都替你想好了。”花不語自顧自說,“什麼人跟他這麼大仇怨?我娘說文物所的倉庫管理很嚴,要買通人換贗品得花不少錢,而且那件贗品工藝很高以至於在場專家沒能一眼看出是假貨,短短日子要仿造出這個東西,也得花不少錢。但是話又說回來,即使我娘不記得,等輪到18號進日程時,他們也會檢測出是個贗品,在一堆真品中混個贗品這麼奇怪,即使再笨也會調查,和所謂的二期1號對照一下就知道怎麼回事了。有人不惜成本設一個遲早被拆穿的局,為什麼?”
“要不你幫忙查?”
“老男人沒給我錢。”花不語幹脆地說。
“這個小氣的缺點也沒改掉!”寧輕輕指出,“虧我還請你喝咖啡,你還非不肯點買一送一的特選。”
“我無償向你提供我娘的內幕,還換不到一杯咖啡?”花不語懶洋洋地揮了揮手,“你回去上班,我要工作。”
寧輕輕臨走前看到她打開筆記本,看來這裏已經變成她在市區的據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