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回憶往事(1 / 2)

聖金年曆3023年元月1日,今天是新年,也是聖金王朝立國之年,每年的今天,全國上下都沉浸在一片歡樂之中,特別是對於尋常老百姓來說更是一個值得高興的日子,因為今天要進行一係列辭舊迎新的活動,雖然會很忙,但是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陳府後院,陳氏宗祠內,一群人在陳繼章的帶領下進行著祭祖活動,隻見一張偌大的長形桌擺在宗祠門外的空地上,桌上擺滿了祭品,雞鴨魚肉,玉盤珍饈,極品佳釀,隻要能想到的東西,都擺在了上麵,桌後的眾人手上都拿著一隻紅色的香,此香名叫問祖香,專門用於祭祖之用,而這香的選料也是異常珍貴,選用三十六種奇花異草,曆經七七四十九天才製作而成,僅僅用於祭祖,不僅如此,成香點燃後所散發出來的香氣具有安神凝氣作用,所以每人手上拿著一支香後,臉上的興奮之情,慢慢的變成了恭敬嚴肅。接著開始祭祖活動,從最初的祭天地,祭鬼神,最後才祭拜祖先,整套環節下來,整整花去了大半天的時間,到了中午,按照規矩,不管陳氏族人還是陳府家仆,亦或是街坊百姓,隻要在祭祖這一天經過陳家,都能免費的吃上一頓午飯,而且宴席連擺三天,即使你是渾身髒臭乞丐,同樣可以被接待,但是前提是他們會帶你們先去洗澡,洗完後才允許上桌吃飯。這一舉動,讓街坊鄰居連連稱讚,不僅可以吃白食,而且吃的還是山珍海味,而同樣的陳家也更加受人愛戴,所以,祭祖完後的三天,陳府都是熱熱鬧鬧的,而這規矩從未破過,真正的體現了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慢慢的夕陽西下,酒桌上的人也慢慢的回去了,有些人意猶未盡,有些人嘴上還念叨,“這麼好的飯菜,吃了一次還想再吃啊,可惜每年就三天。”在一旁的人聽到了,嘲笑他,“你就知足吧,人家能讓你吃就不錯了,還要求這麼多,要是你自己去吃,你吃的起嗎?”

“嗬嗬,說的也是,就算把我賣了都吃不起這麼好的東西,嘿嘿。”

二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出了陳家大院,分別前還相約明天再聚。

待得所有人都離去後,陳元華三兄弟才吩咐下人手收拾酒桌上的碗筷以及準備明天的酒食,酒席其中最高興的莫過於陳晉浩和陳晉文兩兄弟了,一桌的飯菜幾乎有一半是進了兩人的肚子,就連現在要收拾碗筷了,還意猶未盡的站在桌子旁邊不肯離去,直到歐池雯和袁麗相繼瞪了兄弟倆二人一眼,這兩人才悻悻而去。讓的歐池雯與袁麗相視一笑,怎麼也想不懂這兩兄弟的飯量為什麼如此驚人,之前怎麼就麼發現,或許正因為臭味相投,才能這麼快就熟絡。

直到所有的工作都結束後,眾人才散去,陳晉浩二人卻被陳繼章叫到了書房,陳晉浩對自己的這個便宜爺爺一點都不感冒,嘴裏碎碎念的跟在後頭,而一邊的陳晉文則一言不發,一改往日嬉皮笑臉的樣子,怎麼看都覺得不習慣。

就這樣兄弟二人就滿懷疑問的跟著陳繼章進了那個有陣法限製的書房。

進了房間後,陳繼章就沒再注意那兩人,自顧自的拿起那本無名書看起來。起初兄弟二人好奇房中的擺設,這裏瞧瞧,那裏動動,儼然忘記了有人還在,雖然陳晉文從出生就一直呆在陳家,但同樣沒來過爺爺的書房,至於陳晉浩,更不用說了,甚至他都不知道房間還可以裝飾成書房。

知道兩人都看累了,坐在凳子上,靠在桌子上時,陳繼章才抬頭站了起來,坐到了兄弟倆的對麵,笑嗬嗬的看著兩人,陳晉文見狀,頓時就愣住了,自己還是第一次看見爺爺對著自己笑,從前都是一副嚴肅的表情,讓人望而生畏,現在卻笑嗬嗬的看著他,讓他很不自在,用手杵了杵依然趴在桌子上的陳晉浩。

終於,陳繼章說話了,“今天找你們來,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想找你們聊聊天。”陳晉浩一臉疑問,想聊天也不用找自己吧,自己都和這個爺爺都沒說話,有什麼好聊的。至於陳晉文,則是點了點頭,“爺爺,你要說什麼,您就說,我們聽著。”這樣的場麵看過去,陳晉文反而更像一個大哥的樣子。

陳繼章聽後,點了點頭,看著兩兄弟,笑了笑,“你們倆兄弟,真的很像。一個像元華,一個像元鼎。”兩兄弟也是相視一笑,而陳晉浩第一次聽到自己父親的名字。

“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吧,原本我們不是泗水城人,祖籍在開源,二十年前才從開源搬到泗水城居住,那時的泗水城並不像這麼繁華,這也是當初搬來的原因。

那時在開源城,我們陳家也是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經營著好幾家商鋪,光每年的利潤就能供養一百個煉體師半年的開銷和練功,而這些錢我們大部分都用來救濟了,所以在當地很受百姓的愛戴,久而久之,城主府的話也慢慢的不及陳家說的話來的管用,所以千方百計地向將我們鏟除,可偏偏就是找不到任何的借口,而我們每年的盈利稅收都及時上繳,甚至繳得更多,目的就是要堵住一些人的嘴。可最後還是被他們抓住機會。

那天發生的事情,到如今我還曆曆在目,晚上,我和父親及幾位叔伯從商鋪裏回來,再回來的路上被官府的人抓去了,說我牽涉一起殺人案,要回去協助調查。那時的我年輕啊,心高氣傲,被汙蔑了當然心裏不舒服,於是就頂了幾句,可那些官差就是設計好的,就等著我上鉤,說是我不配合,硬是把我抓了起來,並且關進了大牢裏,這一關就是整整一個月啊。這一個月裏,受盡了折磨,甚至心中恨起了自己的父親,直到被放出來以後,看到陳府門上貼著封條才明白,不是父親不救自己,而是根本就沒辦法救。最後,經過多方打聽才知道,在自己抓走的當天晚上,父親等人就被一群自稱軍隊裏的人帶走了,說他們走私,而父親又是執拗之人,平時就秉持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態度,毅然就和他們走了,自此就再也沒回來,而陳府裏的財產及名下的商鋪也被收走了。隻是錢沒了都還是小事,最主要的是要找到自己的父親,最後有托關係才打聽到,父親叔伯幾人因莫須有的被判了死刑,就定在下個月初行刑,而那天也就是我被放出來的第三天,行刑場上,我看到了父親,隻是不再是當初那個意氣風發,果敢的樣子,蓬亂的頭發,渙散的眼神以及臉上雜亂無章的疤痕,都深深的印在我的腦海裏,我知道這些天裏他受到的折磨肯定不比我少,我就這麼一直看著他,甚至不知道緊握的指頭都已經深深的陷到了肉裏,似乎發現了我的目光,父親從人群中找到了我,眼中才多了一絲的神采,嘴唇動了幾下,我知道他要和我說什麼,正想衝上前去,行刑官就下令了,刀起刀落,我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父親在我的眼前死去,那種心如刀割的感覺差點讓我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