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不冷,圓月圓。
丁豪睜眼間,但見兩旁的建築物高得出奇,自己卻站於那摩天大樓中間的平台上,但看此地半徑不過五米,整個一個大乾坤,四周三麵還牆,弧樓衝天,雖是夜深,仍見壁光如月,清晰直似白晝。
丁豪不由得直揉眼兒,不信這眼前所見:“啊,我這是怎麼了?從那上麵掉下來怎到了這兒?怎一點摔下來之感皆無?怪事,難道這是新一代的地府?陰間好像可不是這樣的吧?難道這隻是幻覺不成?”
想著不禁用力捏了一下耳朵,“真疼耶,難道我還沒死?不可思議!”正自嘀咕著,突見中間那月牙牆上出現了一道門來,那裏卻有一人,但聽著這白領自語著:“按錯了,上一層方是!”沒等他關門,丁豪已是走了進去,原來卻是電梯來著,不禁對著那人問道:“先生,這是哪兒呀?”
說著見他白了自己一眼,門關上了,又開了,那人卻已出去了。丁豪討了個沒趣,正想走間,門卻已關上了,另一邊卻又進來了一位女士。渾身上下穿戴著說不出的華麗的高貴的,渾身散發著七彩斑斕的禮服,美得照人,說不出的前衛,直看著丁豪忘了一切,就那般看呆了!
“喂,怎麼了?”
丁豪方回過神來,說道:“大姐好美呀,這是哪呀?”
女士答道:“時尚之都,你怎麼了?”
丁豪不由自語道:“現在是什麼年月了?這是上海嗎?”
那女的見這青年土裏怪氣的鄉巴佬樣,不禁噓聲道:“去,這是上海?你是不是病了?”丁豪心中有氣,暗道:“嘿,你才有病呢!”想著不再理會,但見那女子伸手一觸壁角,頭頂彩畫已顯字言:您好,您已到了兩百層,需要別的服務,請您暗示,謝謝搭乘。
丁豪大是好奇,剛才好像還是在五十層左右,一眨眼間卻已到了兩百層……好快呀!兩百層,難道本人已到了美國?好像那兒最高的記錄也沒如此高層吧?
正想間,女士已出了電梯回頭道:“你到哪裏去呀?這已是最高層了!”
丁豪方回過神來,出了電梯口,跟著女士走過了長廊,拐過了一彎,眼前突兀一亮,卻見是個大廳,足足是有一個足球場那般大,四壁皆是彩畫,那影牆正自放著最前衛的音樂電影,說不出的享受。四周更布滿了豪華的軟椅,大理石桌,幾上更不缺各色美食,看著丁豪直是流口水。
縱觀中間紅地毯上,則是一群穿著各式各樣禮服的嘉賓們在那跳著、舞著,直看著丁豪躍躍欲試,隻想加入,卻苦於不會。但看著那些舞者或跳著舞步,或在席間談笑風生,這等奇觀隻曾電視有,哪裏真見過?
一陣香氣撲來,丁豪實在忍受不住這蠱惑了,不由得直朝著餐桌而去。正欲伸手間,卻被服務員叫住了,原來卻是讓丁豪換一件禮服,無端讓他虛驚了一場,當下隻得偷眼而望美食,強忍口水跟著服務員來至了東麵角門旁。
“請跟我進來,請!”服務員說著直引丁豪入內。丁豪隨著他進內一看,地方雖是不大,卻甚整潔,四周架上更是擺滿了見所未見的禮服。
“先生,這裏的服裝便請挑一件,您的東西可以放在這兒,放心,沒人會動你的東西的!”服務員說著在牆角一按,已出了一暗閣。
丁豪看著這一切,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自己非但沒死,還有這奇跡。丁豪想著不由笑了。等他試完一件紅黑鑲間的禮服,再配上藍縷絲帽時,無疑整個一個黑馬王子了!
其實,他哪裏知道自他跳下來之時,就那麼巧的進入了另一時空,黑洞的力量直是讓他來到了這一千年後,中國最繁華的都市——雲天市。
丁豪穿好出門,聽著服務員叫自己,隻得回頭見那人遞來了一張明信片道:“先生貴姓?”
“免貴姓,我是丁豪……”丁豪接過了,服務員已喜道:“彬豪?原來張總請來的神秘嘉賓就是你?怪不得了,哈哈,請隨我來。”
丁豪心想:“我什麼時候又成了神秘嘉賓?管他呢,先弄吃的再說!”當下跟著服務員來至左首第一張軟椅坐了,服務員自去。
這一下,滿桌美食直饞著他口水直流,見那人一去,已是忍不住不管三七二十一拿了便吃。肚子脹了,桌子空了,由是靠著軟椅看起了名信片來,這才知那人名叫王生。
丁豪這一吃自是酣暢淋漓,想著自己這一生從未有過如此的舒服,想著不禁入神。也不知多久,人群靜了,正麵大影牆驀然出現了一老者獨坐於辦公桌旁笑道:“先生女士們,大家好呀!今天是我時尚之都開業以來第一次突破了千億元大觀,這都要感謝彬豪大公司鼎立相助,本公司方才有今日成績!為此,公司特舉辦此次豐華盛會以謝彬豪集團全體員工!在此,我們更請來了一位神秘來賓,他就是彬豪公司首席執行官嶽總的女婿程文亮先生,讓我們以掌聲熱烈歡迎他吧!”
話落,全場燈光猛地暗了下來,唯獨丁豪坐於那柔光下。
這下,丁豪不由一愣,滿廳已是掌聲嘩然,整個大廳一下間又已恢複了神采,丁豪一看這場麵,不由急了:糟,他們定是認錯了人,這下可怎辦是好?
正在於丁豪立這尷尬場麵下,卻有一人從外而進,直大量著丁豪道:“他是誰?程文亮我才是!”
影牆上的老總慌了,連站起賠不是。
丁豪心下直打鼓,這下完了!更見王生直過來埋怨道:“你可害苦我了!”
程文亮卻打量著丁豪半天,方笑著點頭,對王生道:“朋友,你不必埋怨,他是我的朋友。”丁豪感激流淚道:“謝謝你,我叫丁豪。”
王生聽了直嘀咕道:“叫什麼不好?非要叫彬豪,害我誤會!”感情他還是聽成了“彬豪”……
“不用謝,你長得真像一人,他也叫丁豪。”程文亮說著轉頭接道,“張伯伯,這位是我朋友,是我帶他來著,嶽總讓我來謝謝您,要不是您老完美的計劃,本公司也賺不到那麼多的錢,幹杯朋友!”說著拿起了幾上的紅酒,對著影牆一飲而盡。張總亦喜道:“對,祝我們合作愉快,幹杯!”
丁豪心中一喜,自也舉起了酒杯互碰,頓時全場一片掌聲笑語。
當下二人直是坐了,一番聊天下,隻覺得越聊越是投緣,丁豪不禁暗想,此時何不問問他,我這是在哪裏?想著終是開口問了,本以為他會大吃一驚,自己竟會半小時之內從上海到了這時尚之都。
程文亮聽著卻不以為然:“這有什麼?可能是你坐地鐵睡過了頭,到了這雲天市來。對了,你不是這公司的成員,怎進的來這大廈?電子門衛失靈了不成?”
丁豪心想,雲天市?地圖上可沒這個城市呀?見他相問便道:“我也很是迷惑欸,當我睜眼時便已來到了這棟樓上。”程文亮又倒了一杯道:“喝,那可奇怪了!你是哪裏人?”丁豪道:“福建福安人,你呢?”
“我也是。”沒等程文亮說完,丁豪已是連串兒家鄉話道:“你也是福安人呢?太好了!金陽穆水於村你可曾去過?你認不認的我的父母呀?”
程文亮一句難懂,不禁打斷丁豪道:“且住!我雖是福安人,可從小就長於這兒了,家鄉話可不會說!”丁豪不由極是失望道:“那你金陽有去過嗎?”
程文亮點頭道:“去過幾次,那桃源城市,四季皆是桃花滿天,水蜜桃更是馳名天下,好美的地方!”
丁豪聽著簡直不敢相信道:“你有沒有去錯?那隻不過是個鄉鎮罷了,再說桃花桃子又怎能四季都有?”
程文亮一聽不禁摸了摸丁豪額頭道:“你怎麼了?盡說胡話?現在什麼年月了?還有鄉下一詞?”
丁豪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你越說我越是糊塗了!我剛離家不過數十天,明明是個小鎮,沒有高樓大廈,不算鄉下算什麼?頂多不過是個小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