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宇看著床上睡著的梁芯燕,心裏一陣陣地疼。
她這是夢見什麼了,哭得這麼傷心,想要叫醒她,又怕唬著她。
“哇……”梁芯燕終於由輕聲地啜泣變成了號啕大哭,人也似乎半醒了過來,淚眼朦朧中,看到洛天宇正站在眼前,緊握著她的手,滿眼心疼。
“你不是不要我了嗎,幹嘛又跑到人家夢裏來,真的好討厭……”梁芯燕抽抽答答地說著,人也轉身又睡了過去。
夢裏的娘親忽然摟著自己,好溫暖,娘的懷抱真的好溫暖哦,而且怎麼娘親身上也有竹香味兒啊?不過好舒服,梁芯燕深吸了一口氣,安心了,香香地接著睡。
洛天宇看著懷裏又睡過去的女人,這一次,她好像睡得安穩多了,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寧靜而滿足,淚痕未幹的小臉上,似乎還帶著淺淺的笑意。
洛天宇的臉色也因為眼前女人的安寧而變得柔和,滿是寵溺:“看你離了本王還怎麼活?本王不在身邊,連個覺也睡不安穩!”
春紅做好了飯,悄悄打開梁芯燕的房間門,想看看主子睡醒了沒有,然後,她看見什麼了?
春紅不自覺瞪大了眼睛,嘴巴也微微張開,顯示著她的吃驚。
“噓!”洛天宇用眼神製止了春紅,示意她出去。
春紅回轉身正要出去,就聽見了一陣“骨碌碌”肚子叫的聲音,是梁芯燕!
這家夥睡覺也能睡得餓肚子,洛天宇無奈地輕歎一聲,將懷裏的女人慢慢放下來,自己悄悄起身下了床,向外走去。
臨到春紅跟前,小聲囑咐道:“別告訴她本王來過!”然後抿著嘴,拉著臉出去了。
梁芯燕正睡得舒服,忽然就覺得身上一涼,那種被溫暖包圍的感覺茫然無存,冷意爬滿了全身,畢竟房間的火爐才剛剛生起,一下子也暖和不起來。
這麼一冷,梁芯燕就醒了過來,春紅正在床前看著她溫溫地笑:“主子可睡得好了?飯好了,起來吃些吧!”
“哦,好吧,我也餓了。”梁芯燕坐起身揉了揉已經扁了的肚子,再四下裏看了看,“奇怪,剛剛睡著還蠻暖和的,怎麼一起來就這麼冷!”
春紅就笑,硬是憋著沒說話,心裏卻道:主子你也有夠大條的,被人摟著睡了半天竟然都不知道,還在這裏大喊奇怪,王爺都來了一遭了好不好?不過這話她卻不敢說出來,王爺的吩咐,不讓說,她要是說了,不是找抽麼?王爺那麼愛麵子的人!
“紅兒,吃過飯,要不讓福兒去把博銳也接過來吧,這裏太冷清了,我都不習慣!”梁芯燕邊往外走邊說。
“啊?”春紅驚訝,主子呀,你是打算在這裏長住下去還是怎麼著?你確定王爺會讓你在這裏長住下去?你確定你能做得了王爺的主?
“行不行你倒是說話呀,怎麼‘啊’了一聲就沒下文了呢?”梁芯燕回頭看春紅。
“哦,主子呀,”春紅笑道,“婢子呢,是這麼想的,你看啊,這大過年的,博銳他在王府好容易住得習慣了點兒,你讓他再來這裏,怕一下子也適應不了,而且,這邊也沒夫子都他習字什麼的,再說了,天兒這麼冷,你忽然讓他從王府裏那麼溫暖的地兒挪到這冰窟窿裏,他要是不習慣一下子病倒了怎麼辦?依著婢子呢,咱就先別讓他來,等過了年,開春天氣也暖和點了,再把他弄過來,到時候,這邊的孩子也多起來,他一個人也不孤單了,主子您說呢?”
“好像是這麼個理兒啊,紅兒,看你平時不大聲響的,這說出來話,道理卻是一堆一堆的,我都說不過你!”梁芯燕笑道。
“婢子就是個小土帽兒,哪兒就能說出來什麼理兒了,胡亂說的罷了。主子還是趕緊用膳吧。”春紅笑笑,鬆了口氣,總算是混過去了。
洛王府,洛天宇剛一回來,李玉墨就在書房正等著他。
“太子已將皇後有私軍並調到城外的消息報告給了皇上,皇上也已及時調兵,欲與之對抗,剛送來密信,你看,南宮芸完啦!”李玉墨一見洛天宇,就興奮地道。
“嗯,意料之中!馬上通知黑鷹隊,勿與父皇軍隊正麵抵抗,佯裝潰逃,軍隊化整為零,於三日後回駐地,結束本月集訓!集訓兵符作廢!”
“是!”李玉墨說完就準備轉身出去。
“慢著,公主的事情怎麼樣了?”
“跟老爹坦白了。”李玉墨直言。
“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先是臭罵了一頓,最後還是屈服了,答應先瞞著,到時候再說。隻不過本公子要等不及了,眼見著當爹了,總不能到時叫你爹,把本公子晾一邊兒吧!”
洛天宇沉吟了一會兒,“也不用計劃什麼了,不行就讓公主病倒吧,一個月後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