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墨手中的折扇此時卻成了他的武器,舞得那叫一個出神入化。
後院裏正準備睡覺的梁芯燕,隱隱約約聽到了似有打鬥聲,立即來了興致。這丫頭別的嗜好沒有,看人打架卻是最少不了她的。也不睡覺了,穿了衣裳就衝了出來,她要去看看,究竟是誰敢和洛王爺那個變態打架,就憑這份勇氣,她梁芯燕就佩服的五體投地。
春紅跟在後麵:“王妃,前院的事咱就別管了,王府有規定,後院不能幹涉前院的任何事務。”
“紅兒別囉嗦了,咱不幹涉,咱就去瞧瞧熱鬧就行了,沒準還能幫上什麼忙呢。再說了,前院都出事了,後院還能安寧?”梁芯燕嘴上說著,腳下卻不停留,一溜煙兒地往前院奔去。
春紅少不得跟著,綠蘿後麵也跟著過來了。
“綠蘿你回去看著點兒家,我跟著王妃就行了。”春紅把綠蘿又遣了回去,自己緊跟著追梁芯燕去了。
然而,就是這一眨眼的功夫,梁芯燕已跑得沒了蹤影。
…………
梁芯燕爬在牆頭,看著前院裏廝殺成一團,十來個人將洛天宇還有一個年青的公子圍在中間。
“哇,以多欺少呀,不要臉!”梁芯燕腹誹。
不過梁芯燕還是很由衷地佩服洛天宇和那個年青的公子,兩個人被那麼多人圍著竟還絲毫不膽怯,看著看著,梁芯燕忍不住手癢,想上前幫一把,可是這種高手級別的對戰,梁芯燕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根本不是對手!
明的不行,咱來暗的還不行?
梁芯燕眼珠一轉,手上的一串珠子就被自己揪斷了。瞅準了一個黑衣人,將珠子貫了內力就擲了出去。
“啊--------”那黑衣人因為全部注意力都在眼前的洛天宇和李玉墨身上,就被偷襲的梁芯燕給鑽了空子,打中了頭部,登時鮮血直流。
梁芯燕偷笑:“小樣兒!打不死你!”
在場打鬥的都是高手,這一個小變故,並沒有逃過眾人的眼睛,洛天宇的神色變得凜然。
李玉墨當然也知道了:“我去那邊看著點兒。”
“別去!”洛天宇話還沒來得及說完,李玉墨已然動了身形,向梁芯燕這邊而來,就是這一個小動作,讓對方有了空隙可鑽,長劍劈向了李玉墨的後背。
洛天宇一急,拚了胳膊硬挨一刀也將手中的長劍擲出,堪堪擋住了李玉墨背後的長劍。
正當洛天宇準備承受胳膊上的一刀時,奇跡出現,那刀竟“當啷”一聲偏了方向,是梁芯燕的珠子又擲了過來,救了洛天宇的胳膊,隻不過也不知道是救人還是害人,因為梁芯燕怕一顆珠子打不中,同時扔了兩顆珠子,結果就有一顆打住了洛天宇的手臂,洛天宇還是蠻疼的,但總比挨那一刀要強些。
這一環套一環的,說起來好大一段,其實不過一眨眼間。但也隻是這一眨眼間,李玉墨奔向梁芯燕的腳步慢了一拍,給了黑衣人搶先奔過去的機會。
梁芯燕擲珠子擲得高興,卻忘了自己的背後,正準備再擲,後衣領一緊。人就整個被提溜了起來,一把長劍冷冰冰地擱在了她的脖子上。
“住手!再動我就殺了她!”黑衣人發了話。
洛天宇與李玉墨同時住了手。
“放了她!”洛天宇冷冷地道。
黑衣人當然不會放,“乖乖地束手就擒,否則。。。。。。”黑衣人沒有說話,卻把長劍在梁芯燕的脖子上按了一按,有血跡緩緩滲出。
梁芯燕傻了,本是來幫忙的,現在看來,是添了亂了。
梁芯燕這會兒恨死那兩個嬤嬤了,要不是她們把自己的迷藥收得一幹二淨,現在,這麼個黑衣人根本不是對手,自己隻消悄悄使點藥,這人就得乖乖躺下。隻是現在,一切隻是空想罷了。
有了人質,就是好辦事,洛天宇和李玉墨因為有了猶豫,眼看著就要被黑衣人的長劍劃向脖子,梁芯燕一急,扭頭大喊一聲:“師傅,你來啦!”
那黑衣人不知是計,以為來了幫手,也扭頭去看,就是這一刹那,梁芯燕動了,洛天宇和李玉墨也同時動了。
梁芯燕一手推開黑衣人拿劍的手,另一手瞬間拔下頭上的發簪閃電刺向了挾製自己的黑衣人的心髒,快、準、狠!
而洛天宇與李玉墨同時扭斷了要殺自己的黑衣人的脖子,將長劍搶在手,並以最快的速度飛向了梁芯燕這邊,兩把長劍幾乎與梁芯燕的發簪同一時間刺向黑衣人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