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靈力入體的刹那間，男子的身體開始猛烈的顫抖起來，臉上滿頭大汗，扭曲這神色，顯得無比的痛苦。
但就算如此，他也是帶著扭曲到極點的笑容，咬字模糊道：“我…不會，說的。”
“是嗎？”古越塵不可否置的點頭。既然已經做出來了，那麼他倒是不建議再做得殘忍一些。邁出了第一步，那麼第二步，根本就是自然而然的就邁出來了。
麵色平靜走到男子身旁不遠處，身子癱軟的女人身邊，嘴角忽的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見此，男子心裏忽的湧起不祥的預感，他不禁發問：“你要，做什麼？”
本以為古越塵不會回答自己，卻沒想到，古越塵不但回答了，還回答得十分細致：“當然是折磨這女人了，看樣子，這女人應該是你的道侶吧。”
聽到這話，女人那張腫脹的十分厲害，顯得無比恐怖的臉上，浮現出淒厲的苦笑。一邊笑，一邊咳出血，旋即上氣不接下氣的叫道：“師兄……，不要管我。”
“……你看到了，她自己都叫我不要管她。你以為……我會在乎她嗎？”男子眸子裏閃過淒楚與怨恨，故作滿不在乎的笑道。
“可是——”
古越塵緊盯著男人那張因痛苦而扭曲的臉孔：“你說的是真的嗎？如果你殺了這女人，我就讓你離開呢？”
“……”男子沉默，然後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我從不喜歡撒謊！”古越塵回答：“這一點，相信你深有體會。”他指的，自然是最開始古越塵回答他是否會放他走的那個問題。
“好！”男子閉眼，遮住眼中的無窮恨意，他果決的道。
而古越塵卻沒有回答，而是緊緊地看著他，看著他拿起腳邊別著的匕首，朝著女人一步步的走去。他每一步都走得很穩，或許是因為古越塵並沒有再繼續折磨他了，又或許是因為……
——他有了活下去的機會！
無論是哪一種，都無疑是個好消息。
“噠噠噠！”
清脆中帶著沉重味道的腳步聲，回響在古越塵耳邊。而古越塵此時此刻，則是嘴角帶著一抹笑意，他可是不會相信，這男子會願意將這女人殺死！
“鏘！”
果然，男子一把扔掉匕首，深吸一口氣，說道：“你贏了！我可以告訴你。但是，我有個條件。”
“說吧，我一定盡量滿足你……”古越塵很是慷慨。
“把我和……師妹，葬在一起！”男子說道。言語中沒有一絲怨恨，隻有一抹釋然。臨死前的他，什麼都看開了。
“好！”
古越塵一口答應道。這對他來說，根本不算是事兒。
……
麵對著麵前的兩個小土坑，古越塵摸了摸儲物袋裏的幾枚奇異果，輕歎了口氣：這還是他第一次殺人吧。
可是，竟然一點感覺也沒有。而後，也不知究竟是為了什麼，搖了搖頭。
最後，他抬頭望了望已經日上三竿的天色，變換成妖獸的形態，飛快的奔出了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