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娜抿唇苦笑了一笑,那明麗的容顏上,渲染了幾分的苦澀,是啊,若是她有那個膽量去,挑戰馮言川的底線與威嚴,也不會落到今天這一步了,也不會被封殺被驅逐到美國自生自滅。
可是江安娜不死心不甘願就這樣放棄了,馮言川是她喜歡了整整十年的男人,從十六歲那年初見馮言川,她就無法自拔地喜歡上了他,時光流轉,她現在已經二十六歲了,從未停止過喜歡馮言川。
“言川,你怎麼就那麼料定,我不會動單純,一個吃醋嫉妒發起瘋來的女人,可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江安娜臉上保持著明豔的笑容,描繪精致的紅唇微啟,說話的語氣也透著幾分漫不經心。
馮言川那棱角分明的俊朗臉龐,瞬間就陰冷如冰,沒想到江安娜竟然會這樣說,似乎帶著不顧一切的孤勇,非要和他拚個高低不可。
江安娜看到馮言川轉變的臉色,垂在身側的細長手指,驀地緊緊握成了拳頭,隻可惜馮言川這情緒的波動並不是為她,而是為單純,因為對她不在意,所以又怎麼會因為她而牽動心緒呢。
江安娜慢慢悠悠地又繼續開口道:“再說我又不是一個人,誰在背後護著我,想必你也很清楚吧?”
馮言川那湛黑深邃的眼眸中,劃過一絲冰冷刺骨的寒光,菲薄如鋒刃的唇角緊緊抿著,半晌才壓抑著怒火冷嗤:“江安娜,你今天到底想做什麼,少拿陸卿然當借口。”
江安娜話中的意思,馮言川怎會聽不明白,在背後護著江安娜的那個人,除了陸卿然那個家夥,還能有誰,正因為陸卿然的嗬護,所以江安娜才有底氣站在馮言川麵前這樣對話。
江安娜有些自嘲地傾了傾嘴角,也隻有提起馮言川在意的人,馮言川才肯吝嗇地和她開口講話,她怎麼會不知道,外表冷清淡漠的馮言川,內在比誰都重情重義。
陸卿然是誰,陸卿然是馮言川自幼一起長大的發小,親兄弟般的存在,馮言川又怎麼可能不會顧忌到陸卿然的感受,江安娜就拿準了陸卿然喜歡她,馮言川珍視與陸卿然的兄弟情,所以才敢如此大膽地和馮言川叫板。
“你問我想做什麼?”江安娜那雙水潤的眼眸裏,豔麗的波光流轉,衝著馮言川眨了眨眼睛,側了側身子,指了指更衣室裏麵,“你進來十分鍾,我有些話要和你講,講完之後,單純我會毫發無損地還給你。”
馮言川定定地看著江安娜,似乎要看破她那精致的妝容下,究竟隱藏著怎樣一副醜陋的麵孔,竟然學會拿著陸卿然來威脅他,枉陸卿然那個不睜眼的家夥,白白喜歡她這麼多年。
馮言川知道江安娜沒那個膽量去傷害單純,至多就是借著單純的由頭,把他騙來這裏而已。
眼角餘光看到更衣室裏麵的一抹白色,馮言川又多看了一眼,那是單純的雙肩包,單純把背包交給江安娜了,那她人到底去了哪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