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言川心底一怒,他媽媽就生了他們兄弟兩個,哪裏來的妹妹,忍下到嘴邊的那句“你妹才被人綁架了呢,你是不是有病!”
馮言川把手機從耳邊移開,仔細看了一眼那個,早已記入腦海深處的電話號碼,確實是單純打來的,可是單純的手機怎麼會被一個男人拿著,那男人還敢開口給他要一千萬現金!
單純肯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還是手機被人偷了?
這個可能性立即排除,他見過單純解開手機屏幕鎖,要用她的指紋才能解,那說明單純應該是被那男人給控製住了。
機敏深沉如馮言川,一下就理清了電話那端的混亂關係,綁架?一千萬現金?猜到單純應該是在東京被人劫持了,綁匪這是給他要贖金?
在商場翻雲覆雨操作幾十億資金向來自如的馮言川,這下被驚得出了一身冷汗,後腦勺止不住發涼,一顆心像是被人狠狠揪緊,再揪緊幾分,疼得他幾乎不敢大口呼吸。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究竟想做什麼?”馮言川極力壓下心底的憤怒和恐懼,沉聲問道,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他此刻有多麼慌亂害怕。
對方的身份尚不明確,不知是哪一方派來的,也不知道他們綁架單純的目的是什麼。
馮言川靈敏的思緒迅速運轉,應該不是他的合作方做的,合約已經達成,合作方不可能拿單純威脅他,他的競爭對手麼?應該也不可能,他來東京出差的目的,並沒有泄露出去,競爭對手也不知道他此行為何。
“你特麼廢什麼話,趕緊交贖金,不然我就撕票!”國字臉綁匪在那端看著站在身邊的單純,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這丫頭的哥哥,怎麼那麼倔,自己親妹妹被綁架了,不立即交錢贖人,還問東問西的,是不是親生的!
這是二十八年第一次有人敢在他麵前爆出口,馮言川咬牙切齒,陰沉著一張俊臉,若不是顧忌著單純的狀況,他真想隔著電話撕了那膽大包天的家夥,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知道綁匪隻是要贖金,馮言川也不逆著他,唯恐因此給單純招來禍患,清泠華貴的嗓音壓得很低:“一千萬現金沒問題,交錢地點在哪裏,還有我要聽一聽我妹妹的聲音。”
首先應該先確定單純的安全,馮言川才肯付贖金,說不定他贖金沒有付出去,綁匪等的不耐煩了,單純就已經遭遇不測了呢,這個如果,是馮言川不敢設想的。
即使單純不喜歡他,可是失去單純的疼痛,那是他無法承受的生命之輕,失去摯愛的那人,猶如剝去最柔軟最重要的一根肋骨,那痛苦,他不確定可以承受。
國字臉綁匪一聽有錢拿,頓時就樂了,伸手狠狠地揉捏了單純白嫩的臉頰一把,能多吃一點豆腐是一點,不吃白不吃。
單純被那人大力的揉捏,痛的倒吸一口涼氣,心底真想罵人了,這個老混蛋,是想把她臉頰上的那塊肉給扯下來麼!真是太疼了!
單純的悶哼聲,透過手機聽筒傳進馮言川的耳朵中,馮言川覺得那一道細微的呼痛聲,猶如一把鋒利冰冷的尖銳刺刀,狠狠地插在了他心髒最柔軟的一處,鮮血四濺,血肉模糊,疼痛迅速從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