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溯源(2 / 2)

“在師兄處,雖對於自已師兄的誇讚深感高興,但師祖仍對未達到目地獲讀《藥經》一書深感遺憾,於是當日即離開了左家。”

“當日隱居深山苦研醫理而成《青囊書》不過是出口怨氣罷了,而今看來,師祖也知道師兄左島近並未獲傳《藥經》,心中的怨氣也消了,同時也想起自已學醫時的宏願濟世天下,於是就開始自已的雲遊各地濟世百姓之路。”

“可惜,不曾想不經意間竟觸犯了師兄左島近的眉頭:一人眉間生長了一個腫瘤,癢痛不止,多方尋醫治療未果,聽說師祖醫術高妙,於是就重金來請,師祖仔細診斷了一番,斷言在腫瘤之中,必然有異物作怪,用刀割開腫瘤,果真有一怪蟲飛去;一人心煩飲食不佳,多方醫治無效,聽說師祖的聲名,也來請師祖醫治,師祖前往一看,此人麵目青紫有些浮腫,認定其被人下蠱所致,用藥灌服一劑,果然吐出不少醺腥之物及蠱蟲…

…師祖並不知道,他所醫治的許多人其實歸根揭底乃是師兄左島近所為!”

“且說左島近自已所下之毒不斷被師弟所治,心中懷恨,以為是師弟對於自已的挑釁!一直尋機置自已師弟於死地。那時,左島近已在曹操手下謀職,時值曹操為風寒所困擾,左自知曹操為人奸詐多疑,於是心生一計,向曹操推薦了自已的師弟華佗,師祖不知其中關結欣然前往探視。”

“果然,當師祖提出以利斧砍開腦袋取出風涎以絕後患時,曹操大怒,左島近趁機進言稱師弟華佗與關羽素來交好,此次所為隻怕是乘機為關雲長報仇而矣。曹操聽其言,不待師祖辯解,吩咐左右拿下打入死牢。師祖此時方才明白自已平日所為已遭同門所忌,眼前一切不過是師兄左島近早以設下的一個圈套,目的隻不過是要除掉自已。”

“好在師祖平日廣積善緣,牢中獄卒感其所為倒不曾吃過多少苦頭,其中的一個獄頭姓吳,曾經患重疾被師祖所救,敬重師祖為人又感謝當日救命之恩,遂用“偷梁換柱”之法以另一死囚調換,秘送師祖逃脫!”

“自逃脫之後,有感於世間的險惡,自省以往過失,師祖再次隱居山野不問世事,到了晚年因不忍一身醫術失傳於世,才收一弟子,立下三醫三不醫的訓道,及至我師傅已有二十九代。”

“原來三醫三不醫的訓示是華佗製定的,這樣說來,那也難怪了,”我點了點頭,不過我心中有一個疑問,”那麼《藥經》又流落到了何人之手呢?”

“這個,其實當年師祖的親傳弟子也曾問過師祖,師祖苦思良久方道:或許那本醫書已經燒掉了吧!至於事情真相,因年代久遠已無法探索求證了。”羅叔道。

我有些詫異,不過旋即釋然:“或許當時神醫華佗的師傅早已看出兩個弟子間存在的隔閡,自知他這個師傅百年之後,兩個徒弟不免為爭奪《藥經》而反目,遂把《藥經》付之一炬,以絕了二人的想頭,隻是這個老先生未曾將毀書一事告之任何人罷了。”我想,事實即便不中也不遠矣!

“這的確很有道理,隻是,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乎老先生的願望!”羅叔點頭道。

“那麼,羅叔,你所說的危險又是什麼呢?”

“這個也要從師祖的師兄左島近說起。師祖脫逃一事雖然極其隱秘,但世上無不透風的牆,不知過了多久,左島近竟然獲知師祖華佗還活在世上,而且還收了徒弟,心中恨意又再次燃起,這一次由於師祖退隱山林居所隱蔽,並不為左島近所知,尋訪多次未果後,左島近發下重誓自已的後續徒子徒孫,一定要趕超我們這一脈。”

“自古往今,多年來我們這一脈雖然不喜招搖,對左島近一脈也多方忍讓,不過衝突仍時有發生,雙方的冤仇也愈結愈深,到了現在,兩脈之間已是勢同水火,這也是我常駐留深山遠離城囂的重要原因,其次才是為了研究藥學醫理!”

“這麼說來,左氏一脈勢力非常強大了?”我問道。

“那是當然,不然我又為何有如此多的顧忌,當年我不是為人所救,現在隻怕現在已成一縷枯骨。”羅叔無奈地道,”

左氏一門人員一向鼎勝,反觀我們這一脈,人員就少了許多。”

“那為什麼不多收弟子呢?”

“這都不過是祖師爺留下的規矩,我們這一脈,一代隻能培養一名弟子!”

原來如此,不過我還未曾想到華佗即然有如此多的規矩,先是三醫三不醫,而後又立下一代單傳的約定,怪不得風頭已被人蓋過,如此想要鼎勝也幾不可得!

第八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