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際遇說來是如此奇妙,當你整日提心吊膽擔心某一事情發生的時候,其實什麼也不會發生;而當你自認萬無一失無所畏懼的時候,你卻發現自已正陷入麻煩的邊緣。* *
隻是在一瞬之間,我突然意識到了麻煩。
‘把身份證拿出來!‘胖胖的警察先說了話。
身份證我忘帶了在身上,我如實說了。兩名警察交換了一下眼色,厲聲叫我將口袋裏的東西掏出來。
口袋裏有一張火車票。他們問我是不是票販子,我連說不是。口袋裏還有幾顆感冒藥丸,那是我上一次感冒用剩的,不知怎的竟留在衣兜之中。
‘搖頭丸!‘兩名警察宛如發現了寶物似的,精神為之一振,胖胖警察厲聲喝問:‘深更半夜,你遊蕩街頭,我們早就盯上你了。‘
我一聽急了,連忙解釋:‘警察同誌,你們誤會了...
...‘
‘誤會?‘矮瘦警察一臉譏諷,‘別演戲了,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就這樣,我被帶到了派出所,關在一間燈火通明的置留室裏,我不安地坐在長椅子上...
...
‘談吧!老實交代問題!‘同樣的兩個人,這次坐在了我的麵前,眼光居高臨下而又冷漠地注視著我,似乎要看清楚我的任何情感波動。
我唯有惶恐,交代什麼呢?我壓根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宛如要給我提示般,在滿含譏諷中,胖警察嚴肅地道:‘就是你如何吸毒販毒的過程。‘
搖頭丸?毒品?我聽說過,但那又是怎樣的一種玩意呢?我不清楚,當然更不想嚐試。
‘當然,你也可以打電話叫親朋好友證明你的身份,否則,我們將有權繼續拘留你。‘矮瘦的警察在一旁進一步補充。
親朋好友?在G我可以說是舉目無親,誰又能為我作出身份證明?我搖了搖頭。
胖胖的警察與另一人對望了一眼,語氣越發嚴肅道:‘你可以不交代,但是我們有很多方法讓你老實回答問題...
...‘
別不是誤會我搖頭的吧,我連忙解釋,再三說明,細汗從我的頭上冒了出來。
‘你說你不是本地人,在G也沒有親朋好友?‘胖胖警察語氣中不帶絲毫情感,‘我們已看出你不是本地人,但更需要你更詳細的交代問題,尤其是吸毒販毒過程,毒品的來源,上下線也要交代清楚。‘
‘要相信國家的政和策嘛,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隻要坦白交代...
...‘矮瘦警察在一旁溫言細語‘講政策‘,作著我的‘思想‘工作。
交代什麼呢?我苦惱了,如果說我有什麼交代不清又或事實不明白的話,那隻不過是我淡化了在來G之前的任何事情,我並不想提及那段傷心的往事。現今看來,一切的一切唯有詳細說明了。
‘什麼?你說你是大學生,那你至少有學生證吧!‘胖警察語氣中流露出懷疑,或許是由剛才提及的‘浴室風波‘所致,兩人看我的目光完全又變了,在他們的心目中,不知道我是否與強奸犯又或變態狂等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