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令狐團圓險些捅將下去。
西日玄浩毒舌綻蓮:“女人但凡有幾分姿色的,都不安分。王氏如此,那兩個丫鬟如此,你娘如此,你倒沒有如此,卻弄了把小刀抵抵姿色。本王見多了女人,你不必費神為你娘辯解,女人就是那樣的,一個比一個賤!”
乘著令狐團圓惱羞,西日玄浩雙手再次按住了她肩,匕首立刻破套,卻沒有刺下去。兩人僵持著,四目橫對。
顧侍衛回來的不巧,又撞見兩人麵對麵貼著,一時之間,他不知該進還退。
“情形如何?”西日玄浩冷冷地問。
“王氏已經睡下,房間我查了一遍,沒有可疑物品。”
粱王沒再發話,顧侍衛也不敢走開。令狐團圓隻覺著鼻息間淡悠悠的男人氣味,眼麵前火辣辣的男人毒媚,籠罩身體壓迫又危險的男人熱度。她手中的匕首不敢鬆弛,而同樣,她肩臂上滲穿體內的氣勁也不肯罷休。
西日玄浩審時度勢,早知少女的一刀難刺,是他占據上風,可他想問的,她一概未答,輕易放了她,他不甘心。想了半日,他緩緩地道:“跟本王走,帶你查案去!”
令狐團圓狐疑地凝視他,他一分分地放開按她的手,就在她以為他徹底放開的時候,他卻一把捉住她的一條胳膊。顧侍衛驚訝的看到少女手中的匕首,速轉頂住了粱王的側腰。
西日玄浩冷笑道:“就這麼把破刀,真能奈何住本王嗎?”
令狐團圓盯著他捉她的手,他嘲諷道:“你現在還能來去如風,跟個球似的滾得快溜得遠嗎?收起破刀,我帶你去。”
令狐團圓遲疑了片刻,又聽他道:“去不去隨你,我還不想多帶個人。”再見他手還捉著自己不放,少女心下了然,她的小刀可不能收。
看出了名堂的顧侍衛瞬間出現在兩人麵前,一個掌刀敲落少女的匕首。“得罪了!”他雖猜疑王爺與此女曖mei不清,但幹係到王爺性命那就不必猜疑了。
“嗵”一聲,令狐團圓掉了匕首,西日玄浩卻放了手,他施施然地道:“女人就是小心眼多,本王若要追究你的罪過,當日在望舒就把你綁了!”
令狐團圓拾起匕首,貼身收好,心道,哪裏是你不想降罪,明明是我爹拿你爹堵了你嘴。
“我不去,殿下請便。”少女摸著手腕道。對付一個粱王她已經很吃力了,再加一個修為高過她的顧侍衛,毫無勝算。
西日玄浩丹鳳一斜,剛要吐狠詞,卻聽到外頭動靜。州府裏有人在呼喊,聲音越來越清晰。
“……有刺客……保護殿下……”
顧侍衛當即道:“殿下請留在此間,令狐小姐你休再胡鬧,我到外間看看,不走遠。”話畢,他閃身竄入雨夜。
外頭動靜越來越大,西日玄浩聽得分明,他的另一個得力侍衛正在州府屋簷上苦戰刺客,無數侍衛和州府護院都在掠陣。
少女探望窗外,粱王也眺望遠空。兩人忽然察覺彼此並肩,刹那分別移開半尺。
“你是南越鐵砂掌洪甫仁?”戰至半途,侍衛道破來者身份,“難道你活得不耐煩了,竟敢行刺粱王?”
洪甫仁咬牙切齒地道:“我不是來行刺粱王的,我來找令狐家的小丫頭!”
“管你說什麼,你夜入粱王寢房,就是行刺!武聖之下第一人又如何?今日叫你栽我手下!”
掌聲夾雜刀聲,和著雨聲唰唰,腳步浮動,幾乎將整座州府翻個底朝天。
“老顧,你來得正好!哎喲,你還敢逃!”
顧侍衛趕到後,洪甫仁立刻逃逸。一部分侍衛追殺了過去。
西日玄浩質問令狐團圓:“說,鐵砂掌又為何找你?”
令狐團圓回個白眼,沒好氣地道:“他吃飽了,閑得慌!”
西日玄浩覺著她在指桑罵槐,借鐵砂掌罵他也吃撐了。
“欠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