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密室謀殺(1 / 2)

7密室謀殺

細節處微妙的不同,令劍客的劍技天壤之別,同樣是平劍直走,最頂尖的劍術宗師能化腐朽為神奇。這最細微的不同,需要劍師長年累月的錘煉磨礪,更需要劍師的天賦奇才,梨迦穆無疑就是這樣的劍術宗師。

令狐團圓強行記下梨迦穆對戰萬福的劍式,心下揣摩過無數遍,也隻能領悟其中的三分劍意。所以她達不到劍境,卻出了劍之領域,這是初具雛形的劍境。

武力上令狐團圓不及洪甫仁,但劍技所呈現的武道卻勝過洪甫仁,氣勁修為的不足則被劍之領域完全彌補。洪甫仁老臉黑紅,黑的是他的煞氣,紅的是他的憋氣。他空有一身雄厚氣勁,卻無用武之地。一雙鐵砂掌忙於左擋右格,上拍下切,就是難以扭轉局麵。細水的每次變化都叫他難受,看得難受,接得更難受。黑砂氣場在道道銀光下,零落黯淡。

隨著令狐立秋大喝一聲:“好!”洪甫仁突然抽離了戰場,老臉丟盡的他一刻都不想停留。

他的身形在門口一晃,隨即消失於雨幕,留下一句咬牙切齒的言語飄蕩在雨中:“好一個令狐氏族,好一個令狐團圓!洪某領受了!來日方長,咱們走著瞧!”

“令狐小姐!令狐小姐……”強敵遠去,洪家少年欣喜地奔向令狐團圓,感激的話卻說不來。四周一片讚聲,隻有潘亦心仍然不舒服,又是小姐,一口一個小姐。

在眾人的讚賞中,令狐團圓卻噴出一口鮮血。無缺與潘微之連忙箭步跑到她身旁,但見她一手抹去唇邊血跡,幹笑道:“隻有這最後一劍對了名——寂滅!”

“什麼對了?”洪家少年懵懂地問。

令狐團圓很少見的歎息:“拋開世間萬般煩擾,心冷神寂,這才能看穿了,想透了……”

潘微之若有所思,無缺明了那是梨迦穆的劍境。

洪家少年拋開了他聽不明白的話,感激道:“謝謝你,令狐小姐,多虧了你,才把惡人趕跑!”

令狐團圓麵色一紅,卻是潮紅,無缺看情形不對,立刻抓她手腕。潘微之伸出的手卻接住了大白,他隻見令狐團圓軟軟地倚向無缺,後者雙手扶住了她。

原來她的內傷早已複發。那日光看梨迦穆與萬福交手,她與無缺就逆了氣血,適才她施展出那一劍,體內氣血更是咆哮狂湧。她與洪家少年言語之間就在壓製內傷,可到底壓不下去,此刻渾身發軟,竟是連站都站不穩了。

在無缺懷裏,令狐團圓又吐了口血,吐完後麵色驟白。洪家少年驚懼的僵直了身子,潘微之握緊了拳頭。

無缺沉色搭了搭她的脈搏,而後他一連下了七道禁忌,封閉她體內逆流的血脈。

“她怎麼了?”潘微之的問語,語音有些失常。

無缺投眼立秋道:“秋叔,她氣脈紊亂,你我合力幫她先疏理一下。”

堂上一片語聲,潘遲等人紛紛交頭接耳。優渥稱呼一位管家為秋叔,令狐氏族的水到底多混呢?

立秋也搭了令狐團圓的脈象,卻搖頭道:“需洪甫仁那等級數的高手來梳理。你我出手,隻怕她傷上加傷。”

無缺焦急,此間還有第二個鐵砂掌嗎?洪家少年盯著令狐團圓垂淚,所有人都料不到她竟為四個陌生人戰到傷重。

潘微之喚了潘家家醫診斷,也是如此結果。“公子,令狐小姐本來內傷好了八分,還餘兩分需時日調理,剛才一戰卻新傷舊疾一並發作,體內氣血異反。現在若要醫治,惟有找高人先平穩疏通了她的氣脈!”

這時候,一直在照料昏迷的戚夫人的令狐無傷道:“三弟,帶上四妹去州府!”

潘遲立刻接話:“不錯,粱王有兩個侍衛的修為不比洪甫仁差多少!當日在我們潘府,我與他們對過幾句話,不難相與。”

無缺向無傷點點頭,轉而對潘遲道:“如此,有勞潘管事引見了!”

潘遲凝視他懷中的令狐團圓道:“都是自己人,令狐公子不用客氣。”

沉靜下來的無缺橫抱起令狐團圓,回頭望了無傷和戚夫人一眼。無傷已經低下頭,專注的照看著令狐主母。

潘遲跟上無缺前,問了洪家那四人一句:“究竟為了何物,鐵砂掌要追殺你們?”

洪老爺子語焉不詳,潘遲皺眉。

令狐立秋對潘遲道:“我留這兒照看,麻煩你了!”

“太客氣!”

潘微之手抱大白,目視無缺抱著團圓飛身而去,夏季陰霾的天空南方的暴雨,鋪天蓋地的傾盆傾城,是那麼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