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不到半個小時,警方就趕到現場,帶隊的警官趙新,臉上掛著一副冷峻的神情,在他的指揮下,傷勢嚴重的綁匪被送往醫院救治,其餘的人全部帶回西郊的警局。根據他的命令,陳風也要戴上了手銬。
“那些人都是綁匪,我們是受害者,你憑什麼銬他?”沈冰本以為警察會秉公辦理,想不到卻是這樣的結果。
“誰是受害者,誰又是凶手,不是你說了算的,警方會調查清楚,你說這些人綁架了你們,有證據嗎?你說這些人殺人未遂,有證據嗎?你說這個人對你施暴,證據呢?我們到場以後,隻見到十五個人被打成重傷,甚至有可能造成永久的殘疾,他們全部是被你朋友打傷的,這是不容爭辯的事實。”趙新一副鐵麵無私的架勢,語氣冰冷的嚇人。
小胡子轉眼間裝出很無辜的表情“警官要為我們做主啊,我們隻是和這個人有些言語上的小摩擦,這個人仗著有一身強橫的功夫,就對我們使用暴力,今晚受傷的人都可以證明。”
趙新依舊是冰冷生硬的態度“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到了警局,你如實供述就可以了。”
小胡子連忙表態道“我們都是奉公守法的市民,請您放心,我們一定積極配合警方調查。”
陳風冷眼旁觀這二人的表現,一個裝作鐵麵無私,一個裝的比良民還要良民,這尼瑪是唱雙簧呢。
小胡子這種混混,平常進警察局比進廁所還要勤,他會不認識這個片區的警察?那個警察當然也認識小胡子,他們明明認識,卻裝作不認識,這還不是心中有鬼?
陳風是什麼智商,什麼沒有見過?還能被他們騙了?
返回西郊的派出所,趙新立即展開審訊。
趙新很清楚小胡子的底細,那人的名字叫做何建庸,一個十足的混混,在西郊這一片沒少做傷天害理的事。這種人渣什麼地方都有,如果能辦的話,以前的警察早就辦了,輪不到他來爭這個功。
趙新更加不願意在他管轄的片區發生綁架,謀殺這種惡性的案件,他隻想把這件事定性為一般的打架鬥毆。所以,他不打算提及小胡子的犯罪行為,隻說是小胡子兩邊的人發生了口角,繼而升級為械鬥。
既然不能動小胡子,那就必須拿陳風開刀!陳風將十五個人打成了重傷,已經構成了嚴重的故意傷害罪!除了接受法律的製裁外,還要負擔傷者的醫療費用。
在聞訊之前,趙新的心裏已經有了腹案,這就是本次調查的主旋律。
“我的同伴呢,為什麼她不和我待在一起?”陳風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對付這種警察沒什麼難度,他唯一的擔心的倒是沈冰。
“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這裏是警察局,而你是嫌疑犯,你在接受審訊!”趙新先是強硬的提醒了一句,然後開始訊問道“你先把事情的經過如實的交代一遍。”
隨後是一段時間的沉默,讓人快要發瘋的寂靜!
最終還是趙新先繃不住了,不耐煩的催促道“你還在等什麼,趕快交代問題。”
“我這是保持沉默,你有權利審訊我,我也有權利什麼都不說。”陳風簡單的解釋了一下,隨即又開始保持沉默。
“你!”即便趙新擁有豐富的審訊經驗,而且已經有了審訊的計劃,但是嫌犯什麼都不說,他也是無可奈何呀。他用片刻時間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開始分析陳風的性格,他覺得陳風應該屬於強硬的性格,這個人可以為了小女友和十多個歹徒拚命,自然也可以為了小女友和警察硬抗,所以硬來不是辦法。
最終,他將沈冰也請到了審訊室,然後催促道“你現在可以交代問題了。”
來到警局,陳風最擔心的還是沈冰。沈冰實在太過單純了,警察萬一找上了她,根本就不需要審問,隻要隨便找她問問,就把什麼都問出來了,所以,陳風一定要把沈冰放在身邊,這樣他才放心。
片刻後,陳風開始交代事發經過“事件的經過是這樣的,當時我和的朋友餓了,我要帶她去吃烤鴨,可是她嫌路程太遠,我隻好在路邊勸她,告訴她燕京的烤鴨很出名,她難得來一次燕京,不試一試就太可惜了。後來經過我的勸說,她終於同意去吃烤鴨。然後我們就想打一輛車,到城東去吃烤鴨。”
趙新下意識的掃了一眼屬下做的筆錄,短短的幾行字,全部都是烤鴨,這尼瑪是案件筆錄還是金聚德的菜單呀,他當下用力的一拍桌子“別在跟我提烤鴨!直接交代你們持械鬥毆的經過。”
“你別著急呀,馬上就到綁架了。”陳風繼續交代“我們當時想到路口去打車,但是剛走到半道上,隻見一部金杯麵包飛快的衝了過來,把我們劫上了車。”
趙新抓住不符合邏輯的地方,立即打斷道“你不是很能打嗎,在郊區,你可以赤手空拳對付十七個歹徒,為什麼在市區裏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