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對不起,剛剛我說的話重了。蠱這種東西,不是下蠱人怎麼能查的出來呢?”祝頌年撓撓頭有些愧疚。
“你別哭了。”祝頌年站起身,走到餘大夫身邊,輕輕地抱了抱他。
“餘大夫!”
“餘老頭。”
“爺爺。”
祝頌年試探性地換著稱呼叫他。
餘大夫卻愈發顫抖,淚水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
祝頌年抱住眼前的老人,輕聲說,“沒事的,我都沒哭。”
他輕輕地拍著餘大夫的後背,一下又一下,試圖安撫他悲傷的情緒。
他又半真半假的說,“其實我覺得華姑娘也是庸醫,我這幾日都覺得自己快好了。”
餘大夫抬起頭,渾濁的雙眼認真地看著祝頌年。
“真的,不騙你,我前幾日每次在睡夢中醒來都覺得胸口像是被刀刮過一樣,又疼又辣,這幾日就好了很多。”
祝頌年語氣真誠,眼神清澈,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呐!不信你摸摸脈。”祝頌年說著伸出右手,將手腕遞到餘大夫麵前。
餘大夫顫抖著手,緩緩伸出兩根手指,搭在祝頌年的手腕上。
脈象依舊紊亂,與前幾日並無差別。
他哽了哽,隻當做是這孩子在安慰自己,點點頭,提著藥箱出去了。
……
葉逢春走進房間,手裏端著一隻青花瓷碗,碗裏盛著黑乎乎的藥汁,散發著一股濃鬱的苦澀味道,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少爺,餘大夫他怎麼了?”葉逢春祝頌年,輕聲問道,語氣裏帶著一絲擔憂。
祝頌年聽到葉逢春的聲音,忍不住撇了撇嘴,語氣裏帶著一絲懊惱,“我剛剛說錯話了。”
他頓了頓,又將目光落回葉逢春身上,帶著一絲討好的意味說道:“但是我道歉了。”
葉逢春嘴角微微上揚,輕聲道,“少爺真好。”
祝頌年不滿:“你別老哄我。”
他自顧自伸出手從葉逢春手中接過藥碗,捏著鼻子,閉著眼睛,眉頭緊鎖,將那碗苦澀的藥汁一飲而盡。
葉逢春接過空碗,眼裏閃爍著點點星光。
祝頌年放下藥碗,長舒了一口氣,看著葉逢春,認真地說道:“真的,春兒!我真的覺得我好了很多,原來我覺得我快死了,現在我覺得我還能活。”
葉逢春將碗放在床邊的桌子上,然後轉過身,雙手捧起祝頌年的臉,眼神裏滿是柔情,“春兒說過了,春兒是嫁給少爺衝喜的,少爺不會死的。”
祝頌年開心了,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將她摟進懷裏,緊緊地抱著,然後在她白皙的脖頸間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甜言蜜語如同泉湧般傾瀉而出:“春兒就是天上的仙子,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郎豔獨絕,世無其二,是祝頌年唯一的寶貝。”
葉逢春笑著回他,“那少爺就是,蓋世之英傑,俊美非凡,才華蓋世,令人傾心悅目,實乃葉逢春心之所向,情之所鍾。”
他一把將葉逢春撲倒在床上,柔軟的床鋪隨著重量微微下陷,陽光透過窗欞灑在錦緞被褥上,映照出斑駁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