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自己有事兒就先走了,也不等人反應。
急匆匆在路邊找了輛馬車,催著車夫往祝府的方向走。
馬車搖擺不定,祝頌年胸口也起伏不定。
怒火一點點的燒著,直衝天靈蓋,快要把他的腦仁給燙炸了。
入了府卻見李湛英和葉逢春還有祖母大哥他們聊的正歡喜。
祝頌年顧不得情麵,也不想衝祝老夫人發脾氣!
咬著牙上前抓住葉逢春的腕子,隻想把他往人少的地方拖好,講一講清楚。
“少爺!”
葉逢春被他拽的踉蹌了幾步。
“少爺!”
葉逢春手腕有些疼,可無論她怎麼喚,祝頌年就是不理他。
無論她怎麼喚,祝頌年的不理她,又被攥著踉蹌著往前走了兩步。
“祝頌年你在做什麼?”
李湛英上前一把扣住他的肩,祝頌年一時竟掙脫不開。
祝頌年猩紅著雙眼,偏頭看她,“我做什麼關李姑娘什麼事兒。”
李湛英總對春兒說些有的沒的事,亂春兒的心神,他早就煩透了,“客人就要有客人的樣子,怎麼?李姑娘還想騎到主人頭上不成。”
李湛英有些怔愣,葉逢春被他抓得很疼,卻不忘輕聲斥他。
“少爺,你怎麼能這麼跟李姑娘說話。”
真是好大的膽,祝頌年回過頭來看她,詭異的平靜了幾分,語氣淡淡卻帶著風雨欲來的危險,“你可知道我今天一直在等你?”
葉逢春抿了抿唇,胸口發悶,“謝,謝小姐去了的!”
心中那一點期許破滅了,低聲哂笑,“哈!是啊,謝小姐去了的。”
猛然把她攥到胸前,扣著她的腰,咬牙切齒出聲:
“葉逢春,你把我當什麼了,你憑什麼隨意對我的婚姻指指點點,我以為,我以為我們心意相通了的。哈,原來真是,你還真把自己當我姐姐了。”
“你以為你是誰啊!不過是祖母從陰溝裏買回來給我衝喜的妾,我就是太慣著你了,都敢管到我身上了,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身份。”
一字一句皆如利刃刺入葉逢春的胸口,葉逢春瞳孔震顫,訥訥發不出一言。
是啊!她是妾啊,怎麼敢管少爺的事,她,她真的被老夫人和少爺慣壞了。
別人家的妾都是同家仆一起同吃同住的,甚至被玩膩就會被轉手賣掉,她怎麼能因為老夫人給了她一處院子她就能忘了本分呢。
她這次,這次是真的惹小少爺生氣了。
葉逢春淒惶的抬頭看他,眼中噙上水汽,帶了明晃晃的懼意。
“不,少爺,少爺,我!我錯了,我……”
葉逢春語無倫次,在祝頌年的懷裏抖如篩糠,顫抖的懼意隔著皮肉一點一點的捶打著祝頌年的心髒。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她憑什麼一見他就怕,一見他就抖,他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
祝頌年看著葉逢春目眥欲裂,突然當著眾人的麵狠狠的吻了上去。
葉逢春驚得將他推開,祝頌年在原地踉蹌兩步,忽而太陽穴爆凸留下兩行血淚嘔出一口瘀血,直直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