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少爺!”葉逢春輕聲叫他。
祝頌年看著她纖細修長的腿有些臉熱,將衣衫理回原處,被子一拉蓋住了兩人。
葉逢春又想掙紮起身,祝頌年勾著唇角,四肢並用抱緊她不讓人動彈。
“少爺。”葉逢春無奈。
祝頌年抱緊了人,安靜地凝視著她,然後不知著的眸中漸漸露出了點哀傷來,聲音暗啞:
“我,那時我以為,我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
葉逢春心口窒了一窒,有些心疼,更多的是不解,那時?那時是幾時?
葉逢春想問卻被他溫涼的唇壓回肚子裏。
一吻必,將頭壓在葉逢春頸窩裏,蹭了蹭,聲音低啞,“我困了,你再說話我就親你了。”
葉逢春被吻得懵懵的聞言眼睛睜大不可置信,滿臉通紅,雙唇緊抿。
祝頌年輕輕地蹭著她的發絲,深深地聞著鼻尖那熟悉的味道,低低的笑著,心中的紛擾漸漸平息,安靜的閉著眼。
葉逢春本就跪了兩日,早已疲憊不堪,被子裹著,祝頌年還輕輕地撫摸她,眼皮子沉重,逐漸就陷入了夢鄉。
祝頌年聽到了她輕微的鼾聲,嘴角微微上揚,睜眼,輕蹭她濃密的的睫毛,真好,他的春兒還活著,真真好……
……
祝頌年醒來的時候葉逢春已經不在了,祝頌年撓著雞窩頭摸了摸葉逢春躺過的地方,涼的透透的,說明人走得早早的,隨即不高興起來。
沒辦法,祝頌年以前就一小破孩,以前和人睡在一處,醒來時總縮人家懷裏的,沒道理長成了大破孩就不能縮人懷裏了,更何況,那可是他的妾,他一個人的妾,他是她的夫君的。
門口腳步漸近,端著盆的身影愈發明顯,不高興的祝頌年便以為是葉逢春端著盆來伺候他洗臉了,把頭塞進被子裏,像隻鵪鶉。
“別煩我,放下了就走,小爺有手,不要你伺候。”行為很猥瑣,聲音很氣憤。
“怎麼了這是?誰又惹我們小少爺生氣了,說出來,祖母替你罰他。”聲音很是和藹。
“祖母~”祝頌年探出頭來,眼眶有些紅。
“又要哭啊?”祝老夫人放下臉盆,擰幹毛巾朝著祝頌年走來。
祝頌年的淚水尚未完全湧上眼眶,便被祖母一把揪住後脖頸,緊接著一張溫熱的毛巾就覆上了他的臉龐。
“祖母!”祝頌年嚐試著開口說話,但他的話語還未出口,那熱毛巾便又一次重重地敷了上來。這一次,毛巾仿佛一道密不透風的屏障,緊緊地貼在他的臉上,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變相的懲罰?他又犯了什麼錯?他明明沒有鑽灶台。
祝頌年的雙眼被毛巾遮住,疼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祝老夫人將毛巾扔回盆裏,祝頌年喘了口氣,憤憤不平,控訴道,“祖母,我不是小孩子了,不會把臉弄髒了。”
祝老夫人慈祥的看著他,“滌淨塵囂,共鑒今朝。”
摸了摸他的額頭,上下打量了他一圈,麵色紅潤,眸子清亮,燒也退了,除了頭發有些亂沒看出什麼大問題。
想到今早逢春向她請安時委婉的告訴她,祝頌年的腦子可能燒壞了,要叫餘大夫瞧瞧。又想到昨天逢春宿在他這,莫不是這孩子又作弄人家了。
想到這,祝老夫人瞪他:“你是不是又欺負逢春了。”
祝頌年大驚,天地良心他真沒有。
“祖母!我沒有!”祝頌年大聲嚷嚷,像隻發怒的公雞。
“好好好,沒有。”
這語氣就是不信,祝頌年蔫了。
祝老夫人想到這次落水之事還是一陣後怕,這孩子要是沒了,她怎麼去見她在地下的兒子和兒媳婦。
這次也冤枉了逢春,還平白讓人跪了兩日,想想也愧疚,偏生那孩子又什麼都不要,隻說她已給了她太多‘’再說那孟雲韶,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