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水鏡先生迎麵擊來的一拳,到了半空竟然毫無先兆地消失了,是的,消失了。楊謙知道那並不是真的消失了,而是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擊過來,自覺告訴他不能硬擋。楊謙一提氣拚盡力氣往後一躍,鬥大的拳頭突然出現在麵前,貼著鼻子掃了過去,拳風擦得臉頰火辣火辣的。
麵對水鏡先生的進攻,楊謙把功力提高到了極限,精神也緊繃到了極限不敢有絲毫大意。
看著那無影無蹤的招式,楊謙突然覺得一切平靜了下來。是的,靜,沒有絲毫聲音得靜,耳邊再沒有聽到拳風的聲音,心裏沒有任何的波瀾,一切靜得那麼可怕,仿佛一切都不存在似的。就像夜空中的一顆恒星爆炸,楊謙腦中突然泛起一絲波動,那是一種感覺,若有若無虛無飄渺的感覺,好像把握住了什麼,死死的緊拽心靈的那一絲靈感,,楊謙終於領悟一絲自然的奧妙,自創了一招刹那芳華。
時間仿佛停頓了,楊謙眼中霎時閃過了生死輪回,閃過自然法則,一朵潔白的曇花在他眼裏刹時開放,它的花蕊如雪,白得一派天真無邪,頂端布滿雪絨一樣的花粉,輕輕搖晃一下,花粉便散落開,落到花瓣的底部,撲落到藍紫色的花瓣上,散發出淡淡的卻透入心扉的幽香。霎那間花朵便凋謝死去,幽香散去,片片花瓣隨風飄落。這就是一朵花的人生了,短短的刹那。在太陽出來的刹那間開放,然後在陽光最明媚的時候死去。生命仿佛隻存在了瞬間,又好像化作了永恒。
楊謙無視水鏡先生的進攻,右腳後退一步,左腳微曲,雙手一壓破天槍狠狠地往地上擊去。破天離手,楊謙右腳一蹬,雙拳化成流星直襲水鏡先生的麵門。
兵器,被武者視作生命,在戰鬥中兵器不可離手。見到楊謙一反常規的做法水鏡先生一驚,不進反退,鬼魅似的往後飄移五丈躲開楊謙雙拳,然後羽扇往腹部一擺,擋住了楊謙彈地而來的長槍,硬生生被震退三步。
水鏡先生大笑,連道了三聲好,彎身扶起近乎虛脫的楊謙誇道:“能逼退老夫,真是後生可畏啊,好,真不愧是神之子,果然天賦異與常人,在老夫強攻下還能悟出此招,非常人所能啊。說著從懷裏掏出一本書,“這是老夫年少時所悟的截殺刀法,殺氣太重卻適合衝鋒陷陣,便贈你授與士兵吧,希望你少造殺戮,好自為之。”說完就要離去。
楊謙一拜感動道:“多謝先生指教,若非先生有意相讓,在下恐無法突破此瓶頸,先生乃有道之士,不知先生能否留下助我完成大業?”
水鏡先生不以為意,笑問道:“不知公子可信命運?”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命運本是縹緲之物,自己的命運還是要自己去創造。”
水鏡先生望了一眼趙雲,緩聲道:“既然命運是縹緲之物不可把握,那麼為何我能提前知道你的到來,可見這一切都在命運掌握之中已,你的出現並非偶然,乃迎劫而生,順應天命,必然有一番作為,替我好好照看影兒吧。”說罷踏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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