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素仙境裏麵,天空中充斥著陰煞的烏黑色劫雲,隨著最後一個心魔劫劫雲的醞釀,太素門的高層一個個將他們的神念鎖定這個大院上。沒有誰敢用神念接近那烏黑色劫雲的,在太素仙境裏麵閉關的都是接近渡劫期的修真高手。
貿然用神念接近劫雲,要不就會跟劫雲產生共鳴,提前引發天劫的到來。要不就是修為未夠,被充斥陰煞之力的劫雲刺傷神念。他們關注院子情況不過是想第一時間得到,這散仙劫是不是渡過的信息罷了。畢竟就算是太素門,每多出一個散仙,他們的實力就會更加強大。事關本門大事,自然也會分為關注。
天上還在醞釀最後一道劫雷之力,下麵是一個防禦陣法。第一次的散仙劫之所以隻有三道劫雷,完全因為第一次的散仙,或者說千年元嬰,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單憑一個光脫脫的元嬰體,能有什麼反抗之力?而天上的劫雷,更多的是洗去元嬰體的陰煞之力,蛻變成仙靈之體。能不能渡過第一次散仙劫,這點就要看平時的修為,對元嬰體的堅固。
當然世事無絕對,有些元嬰體憑借天地寶材的保護,就是分神期時轉修千年元嬰,也能比寂滅、渡劫期的元嬰體機會更大。
水月長老的元嬰體被防禦陣法保護著,隻是她的情況並不好。心魔劫的最讓人害怕的地方,其實就是引發渡劫者的心魔,讓其陷入心魔所觸發的幻境中。元嬰體依稀看到也算上佳的容貌上,不停地掙紮著,分外滲人。
水月長老曾經對華歸雲下黑手,那時候種下的心魔,依然是深種在她的內心中。此時的千年元嬰被一陣漆黑的魔氣包圍著,要是她不能在第三道劫雷下來之前掙脫心魔的困擾,她絕對沒把握渡過這次散仙劫。
院子中,上官長老也是一陣皺眉。心中一陣奇怪,暗自嘀咕,“水月這丫頭,怎麼心魔這麼重的?”雖然是知道裏麵的情況,但是她並沒有表現在麵上。
“裏麵怎麼樣了?香凝長老。”夜月牙也是一陣焦急,裏麵的情況她根本不敢探索。渡劫中期的她雖然能壓製自己氣息,不讓天劫感知到她修為從而降臨,但是她卻不能主動接觸跟劫雷有關的事物。
“這個?”被問及的散仙也是一個中年美婦,她臉上也有些奇怪,奇怪水月長老的心魔如此重。但她總不能就這樣說出來,畢竟這不太符合規矩。
就在眾人犯難時候,“沙沙沙!”的聲音響起,說來奇怪,院子外的掃地聲像是冬曰暖陽一樣,驅走她們心中的緊張感。隻是她們依然絲毫未覺,彷佛從來沒聽到過一般。
枯黃的手臂,緩緩地掃動著地麵上稀少的落葉,福伯的身影悄然而至。緩緩抬起頭,穿過牆壁,也穿過院子裏麵的眾個長老,看到被魔氣纏繞,臉容掙紮的元嬰體。“哎!這眾生又何苦呢?”
繼續低頭,那恒古不變的步調繼續出現他身上,每一步就有數片枯黃葉子落在地上,每一步就有葉子在瞬息間化作養分消失在地上。“水月丫頭啊!我就幫你一把吧。免得當年跟福伯我撒嬌的丫頭隕落了。不過世人變化,曾經單純撒嬌的丫頭,今時卻變成一個冷麵無情的人,連老頭子我也看不明白啊!”
抬起手,像是拂去手中灰塵一樣。但是在防禦陣法裏麵,那陣魔氣卻是消失不見。
“這是?”水月長老瞬間清醒過來,雖然不明白自己怎麼掙脫了心魔的纏繞,但是良好的修真者習慣讓她瞬間抱元守一,迎接最後一道劫雷。
“擺脫心魔了?”院子外,太素門的一眾散仙統一露出驚異現象。讓上官顏、心竹蘭還有夜月牙同時懵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讓這些散仙流露出這樣的表情?“發生什麼事情?”上官顏沉靜的聲音響起,詢問太素門的散仙來。
眾個散仙花容變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將目光看向上官長老。這導致眾人都看向上官長老,上官長老臉上還流露著驚疑之色。在眾人奇怪的眼光下,緩緩說出剛才的事情。
“在我仙識觀察下,原本水月丫頭已經完全陷入心魔纏繞,我差不多都已經認為水月丫頭這次渡劫已經失敗了。但是剛才水月丫頭居然能掙脫開心魔纏繞,這不太可能啊!”
“嗯?”上官顏她們三人也是一陣奇怪,“福伯?”眼中精光一閃,上官顏瞬間得出這樣的結論。在她這個掌門心中,在太素門中,隻有兩個人能有這樣修為,一個是不問世事好多年,一個就是神秘莫測的福伯。相對於對那兩個人的了解,上官顏眼中偏向福伯這個神秘老頭。
心竹蘭也是一陣疑惑,夜月牙卻是放下心來。但是身為修真者的習慣,夜月牙並沒有一下子放鬆,大喜大悲都是修真者的大忌,特別她這個渡劫中期的修真者,一不小心就會引發外魔了。
隨著院子裏麵的眾人放下心來,天空的最後一道劫雷已經落下。隨著最後一道劫雷落下,水月長老的元嬰體承受住劫雷,在那頂級仙石的保護下,水月長老根本沒有收到什麼陰極轉陽時的痛苦就成功渡過散仙劫了。
隨著散仙劫的過去,元嬰體生出一道道仙靈之力,隨著仙靈之力的衍生,一個中年婦人出現在深院的防禦陣法內。這個中年婦人的最大特點,就是如絕滅師太一樣的嚴肅跟冷淡氣質。讓上佳容貌的她變得難以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