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峻的山頭,雲霧繚繞,晨鍾響起,低沉的回聲一遍又一遍,曲徑通幽處的長道裏,一位小和尚不停的跑著,手上舉著一份信箋,在石板路上踩的嗒嗒的響,正當要進入那個幽靜的院子時,被他的師兄攔住了,“有什麼事?這裏你是不準進去的。”
那小和尚揚起手裏的信箋,“怎麼不讓我進去,這封信箋是專門給玉公子的。”
那人奪過了信箋,直接扯開掃了一眼,隨即撕成了碎片,冷聲道,“好了,現在沒有什麼信箋了,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這裏沒你什麼事了。”
那小和尚摸摸光禿禿的腦袋,心裏就不懂了,為什麼不讓玉公子看到這封信呢,要是對於他來說是很重要的呢。
院子裏一個雅致的房間,屋內燃著檀香,麵對麵若潭水深沉的看不到一絲波動的男子,一靜大師歎了口氣,“當年你請求我給你續命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你是不能動情動心的,這些於你而言……都是毒藥啊……”
穩沉的男子眼底有抹深思的光,他不是別人,正是蘇茉茉找了好久,一點兒消息都沒有的秦夢桓,自那日後他就來到了白雲寺,這天下也隻有眼前的一靜大師能夠救他一命了,他的心裏是感恩的,否則他早就屍存土裏了,眼底是沉沉的光,“多謝一靜大師。”
“你最近情緒有些波動……”說著,一靜大師把視線轉移到了屋內一盆植物上,手掌大小的葉子,有的卷成一團,有的幹硬的杵著,一靜大師歎了口氣,“當初為了救你,我把你的殘缺的魂魄移到這株靈物上,它的生命和你的相連,所以說,它的長勢直接影響到你的生命力,你可要好好穩住身心。”
秦夢桓,不,現在在白雲寺被稱為玉公子的他點點頭,可心裏那份累計的愁緒卻沒能化解開,那個人……不知怎麼樣了,自己心波上的那些變化,僅僅是因為她吧,秦夢桓進那個封閉的禪房來,那禪房後麵是一大片的竹林,他喜歡在這裏放空沉思,讓自己的思想更進一步,在禪房中得到內心的進化。
安墨軒還是用桃蕊的身份待在蘇茉茉身邊,小糯米卻是及其喜愛那個小白,整日抱著,還要同它一起睡覺,那小白也相當的傲嬌啊,有時蘇茉茉做出要抱它的行為,還被它嗤之以鼻的轉頭跳走。
蘇茉茉收到秦牧秋的來信是在要回皇宮的第二日,秦牧秋讓蘇茉茉速回秦府,跟她討論關於秦夢桓下落的事情,他那裏好像有了一些的線索了,蘇茉茉立刻讓車夫架著馬車帶她馬上趕去,本來以為詩諾已經離開了,可沒想到,在秦府門口再次見到了詩諾的身影,她對著下馬車的蘇茉茉一笑,“媚兒,你來了……”
蘇茉茉的表情有些僵硬,她想不明白,秦牧秋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還把這個可惡的小賤人留下秦府,難道不知道她這人不是善類,而且心思多嗎,就會來事兒,蘇茉茉裝作沒有看見她,獨自一人徑直就往秦府內走,卻被詩諾攔住了,她淺笑道:“媚兒,是牧秋讓我來接你的,他現在不再府上,讓我帶你去那個地方。”她似乎完全不在意蘇茉茉對她的敵意,笑話,要在意早就在意了,可是現在不是在意的時候,她之所以能留下秦牧秋,是因為自己手上有籌碼,倘若能把所有的表麵功夫能做足了,自己也不用這樣委曲求全了,柳之媚,我暫且忍忍,到時候,我會把本就屬於我的一切全都搶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