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過剛剛那石玉琢的媚功,杜言更加謹慎了起來,雙目如炬,盯著石玉琢道,“這位小姐,我十分感謝你們救了我。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我雖然是從軍伍堂當中逃出來的,你想要我提供給你們軍伍堂的狀況情報可以,但是請告訴我,你們是做什麼的?你們要這些情報又是做什麼?”
對於目前自己所處的形勢,杜言有太多的不了解了,眼前這幾人,這個地方,都讓杜言感覺到一陣陌生。隻有了解了對方的真正意圖,杜言才能夠變被動為主動。
“喲嗬!你這小子,還跟我們討價還價來了?區區武道四段的修為,你覺得你有和我們討價還價的權利麼?”
馮群是個急性子,一句話就脫口而出,手上還揮舞了下大棒槌,似乎是想要恐嚇杜言一番。
“好,既然你想知道,我告訴你也無妨。不過作為代價,你也必須告訴我們你的來曆以及軍伍堂的信息。”
石玉琢倒是沒有被杜言的話激怒,反倒是更加欣賞地看了看杜言,處於劣勢當中,卻依然能夠謹慎小心,處事一點也不慌亂,就是一些大家族的子弟都很少能夠像杜言這麼鎮定從容的。
“可以。”
杜言點了點頭,然後靜待石玉琢開口。
“這裏是黑風山上的黑風寨,我是寨主石玉琢,別人都叫我石娘子。我們黑風寨有一百多號修士,有練武的,有修仙的,也有修佛的,我們專門搶奪大潛國和竺蘭國邊境處軍隊的物資,有時候也不介意幫助其中一國消滅一些逃竄的殘兵敗將……”
石玉琢說著轉過頭來,正對著杜言,又道,“最近我們聽說大潛國開來了一批新軍,其中的軍需堂內物資豐富,所以被我們盯上了。現在,希望你能夠提供這批新軍的信息和資料。”
“原來你們幹的是打家劫舍的勾當,上山為匪,為虎作倀。”
聽到石玉琢這麼一描述,杜言立刻就將他們與從小聽評書當中,那些蠻橫殺人,攔路劫貨的土匪聯想到了一起。
從小在元城當中,杜言就見過許多因為那些山寨土匪、馬賊劫匪而流離失所,最後淪落到元城內乞討的可憐人們,所以杜言一貫對這些匪氣流氓深惡痛絕。
“我們是匪,也不是匪。我們不劫民,隻劫軍。對於我們來說,隻有軍隊內豐富的物資才有價值,而且,這樣也才更好玩。”
看到杜言似乎一臉厭惡的樣子,石玉琢反倒覺得這樣更好玩了,笑了笑,像一朵開了的海棠花,對杜言說道:“要不,你以為加入我們,雖然你隻有武道四段的修為,不過也勉強夠當一個小嘍嘍了。”
“哼!想要我同流合汙,你們還是幹脆一劍再殺了我吧!”
杜言將頭一伸,寧死不屈道。
“喲!骨氣還挺足的,都說了,我們不是普通的匪。是本大小姐整合了黑風寨,不打家劫舍,專門伏擊來往的兩國軍隊的。”
杜言越是這般硬氣,石玉琢反倒是越感興趣,道,“我該說的都說完了,現在輪到你,將你知道的說說了吧!”
“我是元城內的一個普通雜役,應征入伍,進入軍伍堂當中,被長老看重,當上了真傳弟子。然後,誤打誤撞進入了這黑風山當中,軍伍堂現在距離此地多遠我也不太清楚,你問我也沒有什麼用。不過,軍伍堂內坐鎮的是奪命宮的武道八段修為長老厲成子,恐怕你們也不敢輕易招惹……”
簡略地說了下自己知道的情況,有真有假,同時,杜言的目光停留在那黑袍昭老的身上,心道,恐怕此人的修為更甚厲成子,難道說是達到了武道九段甚至是武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