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馮兄弟,你也來參加此次丹師大會了!”那身材高大的鄭姓修士與那頗有些矮小的趙姓修士走了過來,笑著朝馮震點了點頭,對其他人視而不見,甚至都沒注意到柳芸兒身旁的唐宇。
大宗派的精英弟子對那些中小宗派弟子大都存在一種高傲的心態,更別說這兩位身為一品丹師的精英弟子了,若不是馮震的父親已經和他們倆的師父相交莫逆的話,就算馮震也是一品丹師,他們也絕不會如此和顏悅色。
“沒想到兩位兄長來的如此早,若是知曉的話,小弟早就登門拜訪了!”馮震好似碰到了多年未遇的至交好友一般,極為熱情的笑著說道:“兩位兄長這是去哪裏啊?好久不見,聽說這耀陽城有間酒店菜肴美酒皆屬上品,不如小弟做東,和我這些朋友一起吃喝一番。不知二位兄長可否賞小弟這個薄麵呢?!”
“哪裏哪裏,馮兄弟既然開口,我二人豈能擺什麼架子!”那鄭姓修士麵露難色,頗有些感歎的說道:“不過我兄弟二人還有些事,這……”
“馮兄弟如此盛情邀請,豈有不去之理?”那趙姓修士打斷鄭姓修士的話,笑著說道:“不如馮兄弟和你朋友先去,我兄弟二人先去找人,放心,用不了多久,等找到人之後,我兄弟二人定會赴宴!”
“好,一言為定,那小弟就靜候兩位兄長了!”說著,馮震臉上笑容漸緩,頗有些遲疑的說道:“小弟有一疑問,不知當不當講……”
“嗯?!”鄭姓修士兩人頗有些疑惑的看著馮震,很是隨意的笑著說道:“馮兄弟有話但說無妨,但我兄弟二人時間有限,希望馮兄弟能長話短說!”
“那小弟就直言了,得罪之處兩位兄長莫怪!”馮震精神一震,目光灼灼的看著兩人,故意高聲問道:“不知王、李二老這些年除了收兩位兄長為徒外,還有沒有收其他弟子呢?”
“當然沒有!”聞言,鄭姓修士兩人不假思索的回應道,並且用一種很疑惑的眼神看著馮震,不知他為什麼有此一問。
三人的對話讓不遠處的柳芸兒等人聽得一清二楚,當聽到鄭姓修士兩人一口否定之時,出了唐宇外,其他幾人皆是麵色一變。
由於先入為主的觀念,幾人都把唐宇當成了二老的弟子,現在親耳聽到二老兩位弟子一口否定,其他人看向唐宇的目光自然多了些許的疑惑。
柳芸兒為之一愣,隨後臉上露出些許焦急擔憂之色,雖說知曉唐宇是玄靈宗的弟子,但是她也不知唐宇是否修習過煉丹之術。現如今那兩人異口同聲的否定,萬一因此事得罪了唐宇,那麼她可算得上‘罪魁禍首’了!
早知道就不介紹唐宇和馮震認識了,若不然也不會把場麵搞的這麼僵,萬一唐宇因此事而怪罪到她的頭上的話,那豈不冤枉死了!
一念至此,柳芸兒心中不由得對馮震升起些許厭惡,若不是他,事情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真是個混賬家夥。
正當柳芸兒急思對策期望能將這尷尬場麵化解之時,馮震臉上笑容更甚,再次高聲問道:“那麼二老此次前來,除了帶二位兄台外,還有沒有帶其他的玄靈宗弟子?”
看起來,馮震開始懷疑起唐宇是不是玄靈宗弟子了!
“沒有!”
當聽到鄭姓修士兩人再次肯定的答複後,不止是其他人看向唐宇的眼神急劇變化,連柳芸兒的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其他人自然在心中認為唐宇是‘冒充’的,隻不過他們卻怎麼也想不到這家夥竟然在這裏敢‘冒充’玄靈宗的弟子,還是說這家夥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想到這,這幾人稍稍拉開了與唐宇的距離,頗有些戒備的看著唐宇,心中皆是流轉一個念頭,這家夥是怎麼混進來的?難道說這家夥真是一個煉丹師,隻不過借著玄靈宗的名頭唬人的?
柳芸兒與其他人所想不同,她肯定唐宇是玄靈宗的人,畢竟她的師弟師妹在古遺跡白玉橋邊見過玄靈宗吳宕親口承認過。
可是為什麼那兩人卻說此次除了他們之外並沒有其他玄靈宗弟子來此呢?!這個問題讓原本焦急的柳芸兒更加糊塗起來,種種可能在她腦海浮現,一時間竟然有些糊塗起來,原本一些想說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在一旁靜默不吭的看著依舊麵色平靜的唐宇,嬌容上不禁露出些許複雜的神情。
馮震的兩句話讓鄭姓修士兩人臉色漸漸沉了下來,他們不是傻瓜,馮震這樣問肯定有原因。略一思索就大概知道其中何意,看著一臉得意笑容頻頻向後張望的馮震,鄭姓修士麵色森冷的問道:“馮兄弟此話何意?難道還有人敢冒充我兄弟二人的師兄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