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父子來瞧病,算算日子,也有近十天了。本來隻是一次普通的醫治,不過用的藥貴些,並無太大的不同。吳滄海之所以會等這父子二人,說來還是為公擂之事。公擂的目的既然是世家選人,那對世家多點了解,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那張長福養馬的大戶既然能有大力士的護院,想來也不是普通人家,說不定與那些世家或許有些聯係,也說不定呢。
吳滄海有看看懷表,快三點了,莫非那父子二人嫌藥太貴,不來了。吳滄海不由的有些後悔,早知道這樣,就便宜賣給他們就是了。不過人誰也沒長前後眼,誰又能想到以後的事情呢。
就在吳滄海不抱希望的時候,隻見從街角拐過兩個人,不正是那張老頭和他兒子張長福麼。二人很快來到醫館裏,二人這回態度大為不同,先是張長福上前,深深一作揖道:“吳先生,小子上會言語之中多有冒犯,還望先生不要在意,長福在這給先生賠禮了。”說完又是一作揖。
張老頭也走上前來,弓著背,滿臉堆笑,一邊作揖,一邊說道:“吳大夫真是神醫呀,我兒用了大夫的藥,好了很多。”
吳滄海微微一笑,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二人如此殷勤,吳滄海自然沒有板著臉的道理,再說還要從這張長福那打聽點事情。
吳滄海讓座給二人,二人推辭一番就坐。吳滄海知道這問問題不能太過直接,先是詢問了一番病情。一說到病情,二人都激動不以,先是詳細說了醫治前後的感覺,而後又將吳滄海好好吹捧了一番,恨不得將吳滄海說成是天神下凡,神仙轉生。開始吳滄海聽的還很受用,但越聽越不是味。這天地下誰不喜歡聽好聽的呢,隻是有些人聽點好話就飄飄然,有些人聽了好話還能把持住,吳滄海就是屬於後者。
“好了,好了,也並說什麼神醫,神仙的了。我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大夫,並不特別之處,隻是你的問題剛好趕上我,而我又正好會醫治罷了,若是碰到其他我不懂的問題,一樣是束手無策,所謂術業有專攻。好了,不說這些,我很好奇,如何人家會用大力士做護院,那些大力士天天趾高氣昂的,居然會給人看家護院。”吳滄海將話題往自己關心的方麵引。
張長福四下張望一番,壓低聲音說道,“這各個府裏都是有規矩,那些貴人的事情哪裏是我們這樣的人可以隨便打聽,隨便議論的。我養馬的地方也並不是什麼正宅子,否則怎麼會隨便用我們這樣的外人幹活。我那東家是誰,說實話,我也不清楚,隻知道據說是李家的親戚。”
“李家,哪個李家?”吳滄海不由來了精神。
“還能有幾個李家,秦王李家。”張長福小聲說著,言語中含有難以掩飾的得意。
“原來是秦王,怪不的能請大力士做護院。”吳滄海感歎道。
“大力士又怎麼樣,天力士也是有的。”張長福不無得意的說。
“哦,莫非你見到過天力士?”說道大力士,吳滄海並沒覺得什麼,雖然大力士在市井小民眼裏那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但在力士的世界裏,成為大力士,才能說是真正能夠運用元力,才是名真力士,而普通的力士可以說與一般人並沒有本質的區別,因為普通人也是有元力的,隻是一來不知道如何激發運用,二來元力也少的可憐。至於天力士,雖然吳滄海並不知道天力士有什麼本事,但在大力士身體中能植入如元絲這般神奇的東西,在天力士身上再有什麼神奇的事情,吳滄海也是不會奇怪的。出於對天力士的好奇,吳滄海順勢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