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麼,到沒聽你提過?我倒是聽別人說起過你爹,據說是個很有天賦的大力士,人稱大刀胡飛的。”吳滄海說道。
“先生來京都時間不長,居然也知道爹爹。”
“若不是和你小子比鬥,我又如何會知道呢?說來還是你的緣故。”
胡仙兒苦笑道,“原來如此,不過爹爹和人比鬥從未敗過,不像我現在這般模樣。有辱他的英名呀。”
“你莫這麼說,我是大力士,你敗在我手下,並不丟人。說來還是雞皮那些潑皮害你。”
胡仙兒搖搖頭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還是回到力兵的話題,“我爹用的力兵與先生的不同,是兩麵手盾,盾邊有短刃,可以算是鈍器。爹爹也在仙兒麵前做過剛剛先生做的同樣的事情,隻是效果卻沒有先生震撼。”
“兵器種類不同,卻也不能說我的修為就比你爹當年要高。說實話,我到是認為,你爹爹的修為要高於我,若讓我用鈍器,想讓這鎮紙分為兩半,那是萬萬做不到的。”吳滄海聽完胡仙兒的講述胡飛當年的情景說道。
“這個是沒法比較的了,仙兒沒到過大力士的境界,也不好評價。爹爹是參加過公擂,還進了內城比試,不過早早被李家招攬,沒在繼續比試。”
吳滄海一聽胡仙兒的爹胡飛參加過公擂,不由來了興趣,“你爹也打過公擂?”
“聽母親說過,那時我還未出生。具體情況也是母親說起,並不詳細,隻是說當時是奪冠熱門,進入內城後,就被李家招攬,放棄了餘下的比試。”
“哦,這樣呀。”吳滄海有些失望,要是能聽一聽當年公擂的情況,也能對這公擂進一步了解些。
二人聊了一陣力兵的事情,吳滄海才想起,還不明白胡仙兒晚上前來有何用意。“仙兒,你今天不會隻是來看看我的力兵吧?”
胡仙兒猶豫片刻後,挽起衣袖,握緊一隻拳頭,隻見小臂內側鼓起一個不起眼的小包。胡仙兒從懷裏摸出一把小瓷瓶,拔掉塞子,從瓶口中彌漫出一股醇香,卻是一小瓶烈酒,而後他又懷裏取出一把薄如柳葉般的小刀。胡仙兒將一點酒倒在小包上。吳滄海感覺小包好似微微動了一下,吳滄海以為眼花,揉揉眼睛,發現那個小包還在原來位置。
胡仙兒捏著刀片,鄭重其事說道:“先生,過會無論我做什麼,先生都不要驚慌,也不要拒絕,仙兒絕對不會害先生的,先生可相信我?”說話間,雙眼直視吳滄海雙眸。吳滄海通過胡仙兒的眼睛,看到果決與真誠,還有一些不好名狀是神情,吳滄海沒有說話,重重的點了點頭。
見吳滄海如此回應,胡仙兒低下頭,看著腕臂上的小包,口中念念有詞“寶貝,別怕,我們出來。”一邊說,一邊用刀片在小包上輕輕一劃。皮膚隨著刀鋒現出個小小的口子,有一個血紅的小珠子赫然鑲嵌在肉裏。
“這是……”吳滄海萬萬沒想到,這手臂裏還藏著這麼一個東西。
胡仙兒並不回答,用兩個指頭拈著珠子,口中還念這剛剛那句話,好像那珠子是活物般,要和他商量一樣。吳滄海有種錯覺,好似小珠子不情願的被胡仙兒從手臂取了下來。胡仙兒將小珠子放在眼前,頗有深意的看了看。吳滄海才看清,這珠子通體血紅,想來沾了鮮血的緣故,珠子很小,比綠豆略大點罷了。
胡仙兒將珠子丟到小酒瓶裏,對吳滄海說道,“先生,過會仙兒要將剛剛先生所見之物植入先生手臂內,仙兒不知道如何向先生解釋,但仙兒可以保證絕無異心,先生可願意信我?”
對於胡仙兒的第二次發問,吳滄海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說實話,吳滄海可不願意將一個不明白是什麼的東西放在身體裏,天知道這是個什麼玩意,放到身體會有什麼作用。但吳滄海卻又不願意拒絕,從認識胡仙兒也有幾個月了,吳滄海想不出胡仙兒害自己有什麼用,為了“滄海經”麼?那個已經教給他了,為錢麼?吳滄海雖然有些錢,但大多不是現錢,為了那些錢去害一個大力士?風險是不是太大了點。吳滄海心中卻有個聲音輕聲呼喊,“答應他,答應他……”
或許這就是命運,人有很多時候並不知道如何做決定,做什麼決定,為什麼做決定。這時的吳滄海就是這樣,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胡仙兒見狀,將吳滄海一隻手臂拉過來,擼起衣袖,將小臂露出來,再用刀片在吳滄海小臂內側劃開一個小口。吳滄海不由吸了口冷氣,好像那把小小的刀子有些涼,冰了他一下,渾身起來雞皮疙瘩。胡仙兒從酒中倒出小珠子,珠子已經洗去血色,變成灰白色,看在吳滄海眼裏好像一小塊死人的骨頭,不由渾身打個激靈。胡仙兒將這珠子往吳滄海小臂的傷口一放,那小珠子好像種在地裏的種子般,嵌進肉中。吳滄海隻看到手臂的皮膚慢慢的愈合到了一起,就好像從沒有受傷一般。整個手臂也沒有什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