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過了年節,並沒多少商販在路上行走,道路顯得有些冷清。這是吳滄海第一次來南方,沒了鏢隊,吳滄海也不著急,隻是慢慢先來,邊走邊看。隻走到一處小樹林,突然從路邊跳出四個年青後生,都拿著棍棒刀槍。
四人的突然出現把吳滄海嚇了一跳,待看到四人略微慌張的神情,吳滄海到時心安下來。四人推搡著其中拿刀的後生,“你去,你去……”
那後生鼓起勇氣,握緊刀柄,挺起胸膛,邁步上前,喝道,“喂,牽馬的,把你的馬匹行李留下,趕緊走,否則……”,說完掂掂手中長刀。吳滄海聽他說話聲音有些發抖,不由有些好笑,這幾個人看來是個新手,也不知道為何,居然也學做起了盜匪,還在這京都附近。同時吳滄海也有些氣憤,難不成他們隻有做盜匪一條路可走麼?
吳滄海鎮定自若,撫摸著禿毛脖頸不多的鬃毛,大亮著這幾個年輕人。這幾人與自己年齡相仿,衣裳襤褸,看來也是窮苦之人。“你們為何要在這劫道?”吳滄海問道。
“少廢話,留下東西,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持刀之人厲聲嗬斥。
吳滄海不由惱怒,如果他們卻有困難,吳滄海不介意幫他們一幫,雖然他也沒幾個錢。吳滄海冷哼一聲,“我這東西還有用,不能給你們。”說完靜靜看著眼前四人,好似在說“有本事過來拿。”
見吳滄海如此神情,四人有些躊躇不前,一時舉起不定。一個拿棍抱緊木棍,瞪著吳滄海,大聲吆喝,“大夥別怕他,他就一個人,我們四個,還收拾不了他一個毛頭小子?”
其餘三人一聽有理,持兵器,一步一步慢慢逼上前來。
“你們想做什麼?你們眼裏可還有是非、王法麼?”吳滄海嗬斥道。
見吳滄海如此大聲,拿棍青年以為看出吳滄海虛實,冷哼道:“哼哼……是非?王法?哥幾個手中的家夥就是是非。就是王法。”而後棍棒一揚,“哥幾個,別和他囉嗦,先打了再說。”
眾人還未上前,隻聽見最後拿棍之人“哎呦”一聲,抱著左腳,滾在地上,左腳獻血淋淋,不知道吳滄海用什麼法子將他打傷。
眾人雖然不知道吳滄海用在什麼法子,但也能看出來四人遠遠不是吳滄海在對手。四人丟下手中兵器,連連哀求道,“我們也是生計所迫才來劫道,好漢饒命……”
吳滄海不願與這四人囉嗦,訓斥著,“不管什麼原因,都不可以為非作歹,這次饒過你們,要是再讓我看到你們還幹這下作的勾當,我也不介意做回惡人。滾……”
三人也不管地上兵器,攙扶受傷之人落荒而去。
吳滄海本來還想一邊趕路一邊看看南方的風土人情,隻是這幾個毛賊將他慢慢平複的心情再起波瀾,他很惱怒,是什麼將好好的人變成了強盜,難道僅僅是貪婪麼?從古到今,從來不缺乏貪婪的人,但並不是沒個時期都是盜匪橫行。
吳滄海加快腳步,遠遠陰沉的天空下有一個灰蒙蒙的城,一條斷續的,看不到邊的黑線勾勒出他的輪廓。
那就是京都麼?原來如此巨大的城市。吳滄海心情激動,這就是天下間最繁華的城市,他彙聚了最有權勢的人,吸引了最有錢的人,聚集了最有才華的人。據說任何人在那裏都能找到用武之地,都有可能實現夢想的機會,可能遇到最柔情的愛人,可能取得最匪夷所思的成功,可能實現最神奇的人生。有人說京都大的可以容下所有人的夢想,隻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了。人人都說京都就是天堂,但也有人說京都是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