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轉身領命而去,片刻後領來一個身材單薄的老人。
老人穿著一身唐裝,嘴角的胡須早已煞白,看樣子足有六十多歲。
“陳伯,你跟這個小兄弟說一說,前天狗死的時候,你都聽見什麼了。”張學冬打了個哈欠,懶散的吩咐道。
“具體的你跟陳伯了解吧,他在這裏生活了三十年,一些事情比我還清楚,我要先去睡個午覺。”
張學冬對我抱歉的笑了笑,隨後在保鏢的陪伴下,離開了院子午睡去了。
至少有一個能讓我了解東西的就夠了,說實話,張學冬在不在沒區別。
“陳伯,說一下,那天你到底聽到了什麼。”我望著眼前的陳伯,非常客氣的問道。
陳伯卻白了我一眼,麵漏不善的說:“我在這生活了二十幾年……”
“不是三十幾年嗎?”我想起剛才張學冬的話,立刻給他糾正道。
誰知道,陳伯居然不領情:“我說二十就二十,你哪那麼多廢話。”
“是是是,你說多少年就多少年。”麵對這麼一個老頭,我是一點脾氣沒有。
這麼大歲數了,我總不能跟他吵吵吧,萬一給氣個好膽的,我可承擔不起。
“哼,我在這生活了三十幾年,大概從三十年前,我跟妻子離婚,兒子被她要去了,我孤家寡人一個……”
歲數大了就是不行,說點話這跑題跑的忒嚴重。
“咳咳,老伯,咱們要說的是前天你聽到了什麼聲音……”我其實不想打斷他,但實在是沒心情聽他嘮叨下去。
陳伯白了我一眼:“小孩子,怎麼那麼沒耐性?”
“好吧,你繼續說。”我真是無語了,這老頭咋這麼難搞?
見我妥協,陳伯點點頭,十分滿意的接著說了起來。
基本上,從他出生到結婚生子,然後離婚淨身出戶,在外麵打拚多年又被騙等等,長達三十年的心酸史。
聽的我是雲散霧罩,根本就不感興趣的事情,被人強行的輸入進腦袋裏,這是一件特別痛苦的事兒。
但是為了了解任務信息,我又不得不忍耐下來。
“老伯,現在我們可以說說你都聽見什麼了吧?”我看中快要下山的夕陽,摸了摸幹癟的肚子。
陳伯眯著眼睛,沉思了一會,忽然一本正經的說:“我忘了
“你忘了?”我頓時如遭雷擊。
忘了,忘了,忘忘忘了……了……了。
換句話說,他特麼在逗我?
“不好意思啊孩子,這人到了歲數,這記憶力始終就是不好。”陳伯明顯是說瞎話。
記憶力不好,那麼我想請問,他怎麼把三十年前的事情記的還那麼清楚。
前天發生的事,反倒是不記得了。
這明顯是故意拿我當傻子嗎,氣死我也。
“嗬嗬,既然你不配合,那我也沒什麼必要跟你談下去了,我去找張學冬。”
我立刻想轉身離開。
不料陳伯忽然拉住了我的手,在我疑惑的目光下,緩緩開口說:“孩子,別急,坐下聽我說個故事。”
你妹!還要講?
我忍住一拳將他打暈的衝動,搖頭拒絕說:“不好意思,我沒興趣。”
“其實……那些狗都沒有死。”陳伯見我不肯配合,立刻語出驚人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