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繹哥……”程昱就知道陸繹會激動,喊了一聲本能的擋住了門口,擔心陸繹一個衝動跑出去幹點啥。
陸繹目光駭人的盯著程昱看了足足五秒鍾,卻意外的又緩緩坐在了椅子上,程昱趕緊過來把陸繹的水杯添滿小心翼翼的推到他麵前。
“繹哥,過去的事情再,再追究其實,也沒多大意義了是吧,現在夏舒還受傷住院,你要是再……”
“有煙嗎?”陸繹突然抬頭,說完起身走向了窗前“呼啦”一聲拉開了窗子。
一米八九的男人慣有的挺拔堅毅此刻卻連背影都透著疲憊和淒涼。
程昱鼻子一酸,眨了眨眼從抽屜裏拿出了火機和煙盒走過去遞給了陸繹。
點了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一團煙霧裏,陸繹嗆了兩聲,抬手捏了捏鼻梁,悄無聲息的將眼角的水跡抹去後看向了窗外。
兩張病例時隔一年半,一個是夏舒剛上大學,一個在自己走後,可手術的原因陸繹卻不敢去重複,不敢去細想那些密密麻麻的醫囑。
程昱鼓了鼓勇氣還是開口了。
“哥,夏舒之前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凝血障礙怎麼造成的我繼續查,現在問題不算太重,傷好以後用些藥物幹預看看。”
陸繹點點頭,摁滅了煙蒂後轉身回到桌前,再次仔細的看了看那些病例,然後什麼都沒說直接出去了。
程昱擔心出事也跟著一起返回樓上,一出電梯,剛好林墨拎著幾個飯盒從旁邊的電梯出來。
“林墨,我們談談!”陸繹停下了腳步,說著示意了一下程昱。
“給我吧!”程昱默契的點點頭,接過了林墨手裏的東西直接去了病房。
林墨也沒多想,跟著陸繹走到了中廳的落地窗前,陸繹背對著林墨看著窗外。
“夏舒宮外孕的時候是你守在她身邊的?”
林墨猛地扭頭看向了陸繹,目光裏都是意外和震驚。
之前還想過這事兒,怎麼這麼快陸繹就知道了?夏舒說得?應該不會啊!
陸繹扭頭看看林墨的表情。
“能跟我說說當年的情況嗎?”
“陸,陸繹,你能先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嗎?”林墨強壯鎮定的問了一句。
她必須搞清楚陸繹是通過什麼渠道知道的,夏舒自己說的話還好,不是,那她所說的話就得慎重了。
“夏舒的凝血功能有點問題,程昱要找她以往的病例參考,就查到了。”
林墨點點頭,這樣的話她更不好說太多了。
“我和夏舒是在大學的社團裏認識的,那個時候她很開朗活潑,隻是沒過半年她突然好多天沒來上學。
我本來朋友就少,幾天不見就想過去她家看看,結果……她渾身是血的樣子,我一輩子都忘不了。”林墨說著使勁眨了眨眼睛。
“夏舒沒跟我說過你們分手的原因,但我知道,你不是迫不得已是不會離開的,但對夏舒,始終還是造成了你無法想象的傷害。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還愛她還想跟她在一起,拜托你好好對她吧,她……算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林墨說完心情有些煩躁和不安,她猜不透陸繹,所以有些話想說卻又不敢和盤托出。
這倆人都是人精,夏舒那性子也很倔強,作為好友,林墨擔心夏舒可也不敢替她做主什麼都告訴陸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