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馬騰滿臉怒容,雙目圓睜,猶如燃燒著熊熊怒火,對著馬超大聲嗬斥道:“逆子!你怎敢公然與朝廷對抗?”
馬超聽到父親的責罵,臉上露出悲憤交加的神色,高聲回應道:“父親大人,您有所不知啊!那劉翊雖打著朝廷的旗號,但其所作所為皆是滿足一己私欲。他名為忠臣,實為野心勃勃之徒,妄圖割據一方,稱王稱霸,實乃漢賊!”
馬騰聽聞此言,更是怒不可遏,他挺直身軀,用手指著馬超,厲聲喝道:“馬孟起,你這忤逆不孝、無君無父的混賬東西!朝廷的大義豈能違背?今日你若是不肯投降,便是將我們馬家置於不忠不義的絕境之中!”
馬超還想繼續爭辯,以闡明自己起兵的緣由。但站在一旁的馬岱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馬岱一邊緊緊抓住馬超的韁繩,一邊朝著他輕輕搖頭,並壓低聲音提醒道:“兄長,眼下形勢不利,還是暫且退兵再作打算吧。”
馬超望著眼前憤怒的父親,又看了看身旁焦急的弟弟,長歎一口氣後,無奈地下達了撤軍的命令。隨著號角聲響起,原本嚴陣以待的士兵們紛紛掉轉馬頭,緩緩向後撤退。
馬騰怒氣衝衝地返回營地後,趙雲上前勸阻馬騰,想必陣前孟起也無法做出臨陣倒戈之事,畢竟劉備的三弟也在陣中,而且武藝不在孟起之下。
馬騰聽到趙雲所言之後,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趙雲見狀,立刻趁熱打鐵地向馬騰建議道:“將軍,如今局勢緊張,但親情仍在。
您不妨給馬超寫一封書信,將其中利弊分析清楚,再以父子之情動之,相信以孟起將軍的英明睿智,定會明白其中道理,從而做出最為正確的抉擇。”馬騰微微頷首,表示讚同趙雲的提議。
與此同時,在營地之中,馬超正處於極度憤怒的狀態之下。隻見他雙眼通紅,滿臉怒容,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對著營帳內的桌椅等物一通亂砸。
那些原本擺放整齊的物件,瞬間變得七零八落、支離破碎。跟隨在他身後的馬岱見此情景,並未出言勸阻,而是默默地低著頭,靜靜地站立在一旁。
過了好一會兒,馬超似乎終於把心中的憤怒都宣泄了出來。他氣喘籲籲地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稍微平複了一下情緒之後,馬超轉頭看向馬岱,語氣沉重地問道:“兄弟,你說說看,我現在到底應該如何是好呢?”
馬岱緩緩抬起頭來,目光堅定地回答道:“兄長莫急,叔父或許隻是暫時受到了那劉翊的蠱惑和蒙蔽。咱們需要冷靜下來,尋找一個合適的時機,想辦法讓叔父能夠看清事情的真相。隻要叔父明白了一切,定然會與我們站在一起的。”
馬超聽了馬岱的話,默默地點了點頭。而馬騰這邊,寫完書信交給親兵送去馬超營中。
馬超收到書信,展開一看,上麵滿是父親的字跡,訴說著家族的榮辱興衰全係於此舉,若跟劉備反抗朝廷,馬家恐遭滅族大禍,還提及對馬超的深切父愛以及期望他迷途知返。
隻是信中一些關鍵字都被抹掉,馬超看完父親的書信,雙手顫抖,眼中滿是掙紮之色。
馬岱看著馬超痛苦的模樣,心中不忍,開口勸道:“兄長,我知道你心懷大誌,可是如今父親那邊壓力巨大,我們若執意與朝廷作對,馬家上下幾百口性命堪憂。”
馬超緊緊地握住自己的拳頭,那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顯得有些發白,他的臉上滿是不甘之色。
一旁的馬岱見狀,小心翼翼地湊上前去,壓低聲音繼續勸道:“若此時直接與叔父為敵,恐怕勝算不大。
再者,隻要咱們行事足夠謹慎小心一些,未必會被人察覺。”說完,他靜靜地看著馬超,等待著對方的回應。
馬超聽完馬岱的這番話後,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周圍的氣氛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終於,過了好一會兒,馬超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緩緩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馬岱的看法。
緊接著,馬超取來筆墨紙硯,修書一封。信中的內容表明他願意放下手中的兵器,歸順朝廷。
待書信完成之後,馬超喚來了一名親信士兵,並鄭重其事地將信件交給他,囑咐道:“此信關係重大,務必趁著今夜月色昏暗之時,速速出營前往送信。切記要小心行事,萬不可走漏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