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信聽後不禁大吃一驚,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呆立當場,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家主公竟然會做出如此重大的決定——不僅要向西羌國王臣服,甚至還要把涼州這片廣袤肥沃的土地毫無保留地奉送出去。
一時間,他瞪大了眼睛望著韓遂,嘴巴微張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見親信傻愣愣地杵在原地一動不動、一言不發,韓遂頓時火冒三丈,怒目圓睜地大聲嗬斥道:“難道你沒聽到我說的話嗎?還在這裏磨蹭什麼?趕緊給我出發!若有延誤,定不輕饒!”
這聲震耳欲聾的怒吼猶如一道驚雷,瞬間將失神的親信從驚愕中拉回到殘酷的現實之中。他渾身一顫,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連忙誠惶誠恐地向著韓遂躬身施禮,然後不敢再有絲毫遲疑,腳步匆忙地退出營帳,迅速集結人手準備動身前往西羌。
待親信離去之後,韓遂微微眯起雙眸,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決絕與狠厲。緊接著,他再次高聲呼喚另一名親信進入帳內,對著他又是一番低聲耳語和周密部署。
那名親兵連連點頭,表示已完全領會韓遂的意圖,隨後也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執行命令去了。
而另一邊,韓遂的那位先遣親信則帶著一群隨從憂心忡忡地離開了金城。他們一路上快馬加鞭,朝著西羌方向疾馳而去。
然而僅僅行進了大約十餘裏路程之後,這位親信突然勒住韁繩,揮手示意眾人停下腳步。接著,他神色憂慮地下令就地休息片刻。
這時,隊伍中的一名隨行人員快步走到親信跟前,滿臉疑惑地問道:“大人,我們才剛剛出發沒多久,為何就要停下來歇息呢?
萬一因此耽誤了出使的時間,無法按時完成主公交付的重任,到時候主公怪罪下來,恐怕……”此人說到這裏,聲音不自覺地壓低了幾分,臉上流露出惶恐不安的神情。
韓遂的那位親信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憂慮都隨著這口氣吐出來一般。然後,他緩緩地將來人的目光吸引過來,鄭重其事地將韓遂交代給他的命令一五一十地道了出來。
當聽到此次行動背後那隱藏極深、令人震驚的真實目的時,來人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脊梁骨直衝腦門,瞬間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愕之色,嘴巴張得大大的,卻愣是半晌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過了好一會兒,來人好不容易才緩過神來,聲音低沉地向韓遂的親信問道:“那我們現在到底應該怎麼辦才好呢?”
韓遂的親信先是警惕地左右張望了一下,看到周圍其他人都離他們還有一段距離,確定不會被別人偷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後,這才壓低了嗓音,對著來人小聲說道:“依我之見,咱們應當立刻將這件事情告知司空大人曹孟德。
讓他能夠盡快地率領大軍進攻金城。否則一旦讓羌人得到這個消息,派出軍隊前來侵擾,必將給我們大漢的疆土帶來無盡的災難和混亂!”
來人聽了這話,連連點頭表示讚同,嘴裏還不停地喃喃自語著:“當該如此,當該如此……”看到有人支持自己的想法,韓遂的親信心中也多了幾分底氣,接著又說道:“今晚我會找個機會喬裝打扮一番,悄悄地離開營地,獨自前往曹司空那裏去稟報情況。
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懷疑和麻煩,你可以對外宣稱我突然染上重病,身體不適,不方便露麵,由你來繼續帶領使團前往西羌。等到出發幾天後,再尋找合適的時機脫離使團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