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陽和高義走在林間,於是兩人便閑聊了起來,其實對於高義的身份來曆,張正陽感到十分地好奇。
“不是的,我是為了修煉,才進入山林中生活的,剛剛半年而已。”
高義淺淺一笑,如實地回答道,但他卻沒有告訴張正陽自己就是高榮的兒子,因為他知道,張家三兄弟是官府通緝的要犯,對當官的恨之入骨,所以就也沒去觸這個眉頭。
“嗯,原來是這樣!”
張正陽點了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看!有野雞!”
突然之間,高義指著前方大叫一聲,他看見前方有一隻野雞,正在林間啄食蟲子。
高義飛身而起,狼行步施展開來,頓時化作數道殘影,向著那野雞撲了過去。
那野雞受了驚嚇,連連嘶鳴,展翅就欲飛走,但高義連忙又施展關節技,三縱兩撲,就擒了野雞,看的張正陽是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二哥,這隻野雞真夠肥的,我們今天晚上可要飽餐一頓了!”
提著野雞的翅膀,高義來到張正陽的身邊,興奮地說道。
“賢弟,你的輕功身法好生了得,看的二哥我眼都花了,以前我曾見過昌平道道主楊聶天施展過一門絕世功法,叫做‘迷影步’,於萬軍叢中取上將首級猶如探囊取物,今日見你施展這門輕功身法,仿佛那日的情景再現!”
張正陽嘖嘖讚歎,不絕於耳,對高義大加讚賞。
“二哥又褒獎我了,小弟受之有愧,對了,那昌平道是什麼?聽起來名氣很大。”
高義抓了抓後腦勺,自然謙虛一番,然後便不禁詢問道。
“賢弟,你久居山林,可能對外麵的事情有所不知,當今梁帝暗弱無能,三個月前,更是一病不起,不能上朝,聖旨全部由號稱‘五狼’的宦官五大中常侍頒布,但卻都是些矯詔亂命,朝廷之中,大司馬王輝也是暗中勾結黨羽,拉幫結派,一個是閹黨,一個帝黨,明爭暗鬥,把朝廷搞得烏煙瘴氣,君不君,臣不臣的。而朝廷之外,又有各地群雄割據於野,根本不聽朝廷的號令。恰逢今年秋收季節,各地連連遭遇蝗災,一時之間,餓殍遍地,民怨沸騰,各地相繼發生了災民的暴亂。想我昌平道創始於三年之前,如今道眾已發展到百萬人眾,我道道主楊聶天號稱天淩聖君,武道境界已達洞虛之境,登高一呼,百萬之眾,紛紛響應,揭竿而起,旨在推翻腐敗透頂的梁朝,建立一個人人有飯吃,人人有田耕的新世界!”
張正陽說的倒也非常詳細,到最後,講到昌平道時,更是情緒激昂,激動地已經不能控製。
聽此一席話,天下大勢,高義已經大概了解了。
但聽完之後,他的心中震驚無比,如同驚濤駭浪一般,不禁暗歎道著自己才來這山林中隱居半年,怎麼天下就已經四分五裂,竟然亂成了這個樣子!
“造反?那最後怎麼樣了!”
高義幾乎嘶吼著喊了出來,但隨後他便馬上意識到,不應該在張正陽麵前說出造反二字,因為這些造反的人最謹記的就是別人說自己是叛賊逆黨。
“賢弟,你怎麼能這麼說,這應該是為天下百姓謀福祉,是起義才對,隻是,隻是朝廷派出大軍鎮壓,各地起義前前後後被撲滅,但幽燕二州還在我道主楊聶天的手中,其實,我們張家三兄弟,就是青州起義海河郡的首領!”
張正陽耐心地為高義解釋道,也並沒有怪罪高義的意思。
“對不起,二哥,我剛才一時心急,說錯話了,隻是這起義既然已經失敗了,那你們今後將要何去何從?”
高義連忙致歉,隨後話鋒一轉,又再次詢問道。